怀揣着慕容渊给我的“斗转星移”,我心里又是激动又是不安,在《天龙》的原著里这门功夫可是号称能够克制降龙十八掌的,而且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比起《倚天》中的“乾坤大挪移”不知要强了多少倍。与我现在狂喜心情不同的是李莫愁,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心里稍微的冷静了下来,“徽弟,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斗转星移’,但要真的照他说的那么厉害,怎么会凭白无故的给你,会不会是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要你练出岔子?”我沉吟了片刻说道:“回去先看看吧,再说第一层我不是已经练过了吗,我的内力提高了,师父也说没问题,如果前后不一的话,我肯定能够感觉到的。”话是这样说,但李莫愁的担心不无道理,保险起见我决定先找欧阳锋判断一下这本“斗转星移”的真假。于是通过张雅静引路,我直接去佣兵团驻扎地找欧阳锋,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欧阳锋后,后者并没有对“斗转星移”进行鉴别,只是问我道:“莫愁觉得你修习的功力太驳杂,你觉得呢?”我深思了一阵后说道:“爷爷,莫莫是为我好,但是徽儿受了一番际遇,现在的内功修为本就属于‘摸石头过河’,除非我甘于现在的境地,否则无论如何,徽儿都要去试一试。”
“那就非它不可吗?”欧阳锋指了指桌上的“斗转星移”,我郑重答道:“我现在的内功虽说源自‘先天功’,却是因正逆九阴相互运作转换而促成的,那正逆九阴真气虽然源自一处,而且‘先天功’道家的包容模式使他们互济互惠,但毕竟是老阴和少阳两个极端。”欧阳锋点了下头,“你分析的不错,若非那‘先天功’的帮助,你是断不能如此修习《九阴真经》的。”“爷爷您不知道,帮完颜师妹疗伤的过程中,徽儿竟通过王重阳的那本《金关玉锁诀》意外的使正逆九阴真气有了融合的迹象,这些日子以来,体内的真气已经愈发的纯净,而所欠缺的是真气重新锤炼后的流转方式,那‘斗转星移’既号称一彼之道还施彼身,必然是甚为符合道法自然这条道家之法,所以我才想借鉴一下。”欧阳锋听到这里,心里大为诧异,目不转睛的看我许久后说道:“你既然有此打算,那么就不要在乎这‘斗转星移’是真是假了,因为无论真假,你都不会照搬于它的,何不以此提升一下自己的判断。”我接过递回的“斗转星移”,心里默念了方才的话,随即笑道:“徽儿一时,倒让爷爷取笑了。”告别欧阳锋,我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李莫愁和张雅静本想上前,但见我捧着书一脸的冥思苦想,便自觉的让开了路,我则是旁若无人的走到正中央,然后盘膝而坐。李莫愁马上反应过来我在练功,轻唤了声张雅静,示意她出去守着。
只见我独自一个人在脑中反复念叨着默记的口诀,“夫人之生本为混沌之气,气生精,精生神,神生明,本为阴阳之气,气转为精,精转为神,神转为明,守气而合神,则精不去其形,念此三合唯一,久已至理非同精力而自然……夫人受天地之中而生者,所谓命也,形者命之舍也,气者命之源也,神者命之制也,形以气冲……”,照着上面的话运劲练气,似乎功力又有了提升的趋势,不过越往下面练,我越是感到,因功力的暴涨而扩张的经脉在隐约作痛,就这么来回几个周天的时间里,我紧缩的眉头开始凝出汗迹,忍不住大喝了一声后郁积而出的真气便好像找到了突破口,随着它们汹涌而出,我的神经一阵释然,轻松的吐出了一口气后我仿佛感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似在云端,全身筋脉也轻盈强固了不少,再检查自己的内力,虽然流失了一部分,但是运行内力的经脉却变得更加流畅广阔了,如果慕容曜林在侧他肯定会识得这是要迈入“斗转星移”第三层的征兆。李莫愁这时掏出香帕为我拭汗,但随着我忽然暴睁开的双眼,心里一惊,手帕滑落了下去,本想伸手去抓,却看到香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轨迹落到了我抬起的手里。“莫莫,你是要……?”话刚说完,我已经抓住了伸来的素手,方才还一脸嗔怪的李莫愁只发出了轻嘤的一声娇呼,便只剩下了源自鼻音那勾人魂魄的娇喘。“莫莫,我要你!”“姐姐,你怎么啦?”帐篷外的张雅静这时候忽然发觉了帐篷内的变化,想探手去掀开帐篷,结果手还未伸出,就被我一把拉进了帐内。第二日醒来,睁眼后发现彼此都“坦诚相对”的两个玉人同时面上火辣,而始作俑者却还是迷迷糊糊的拥美在怀,“睡会儿啊,再舒服舒服……”,结果迎接而来的自然是一顿粉拳玉脚……
西域的阴雨天气是不多的,所以天气重新放晴后,全真教在蒙古军队的护送下还是重新上路。“他们明天就到了,少庄主究竟作何打算?”慕容渊主动的找到了我,没有过多的絮叨,开门见山就问了我这么一句话。我伸出了五个指头,“慕容公子该知道请佣兵的手续吧。”现在共同携手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但是我没有放过索价的机会,只见慕容渊身后的人拿出一箱珠宝,“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整个安定城都是你的。”于是我朝他点了下头,“我现在就去泥河滩南面的隘口布置,那是他们经由此去柴拉木腹地的必经之处。”听到我这么说,慕容渊释然的舒了口气,“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就这样,各怀鬼胎却心照不宣的两个方开始了一段“亲密无间”的合作期。
照着慕容渊的计划,我在隘口伏击了蒙古人和全真教,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是慕容世家混入的细作却制造了很厉害的“负面舆论”,作为西域最高的统事断事官,喀布派出了斥候去自己后方验证扎隆率军的真伪性,结果很不幸的验证了这条消息,不得已的情况下喀布派出了信使,一方面去联络柴拉木的驻军,一方面火速的回中兴调集军队,不管扎隆是不是真要谋逆,先自保再说。见到事情已经照慕容世家的策划方向发展,我暗暗和欧阳锋商量,请他赶紧回白驼山将家里的一千余人火速开出来,同时尽量的扩充实力,因为我隐隐的觉得,未来的西域走势恐怕不是靠个人施用诡计能够左右的,结果让我十分庆幸,日后西域的纷争,正是被我手里所凭籍的两千余人的武装所改写!
在山东的益都府,慕容曜林也在紧锣密鼓府筹措着自己的力量,慕容昭雪送来的金子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资金的缺口,可是远远不够用于举事,蒙古人已经开始了对襄阳的军事行动,大军南移对自己绝对是个好时机,可是想到成本,慕容曜林有些气短,难道一定要自己再走一趟古墓吗,目前他不想和林雨把关系闹的太难看,毕竟自己现在还是武林同盟里的成员,这个身份在前面拉拢北方武林各派还是发挥了很大作用的。正想着的时候,一身行伍打扮的包凯走进来说道:“大哥,襄阳来的信,好像是郭靖的。”接过信件后,慕容曜林随意的浏览了一下,心里不屑的骂道:“筹钱吗,哼,幼稚。”不声不响的揉作一团后随手就扔掉了,可是突然间,慕容曜林反手一抓,重新将已经变作纸团的信抓了回来,重新的将信纸瘫开,细细的品味起上面的内容,然后吩咐一边的家丁道:“磨墨吧。”“大哥,你想怎么做?”慕容曜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笑,一边回着信一边笑道:“我们为何不找叫这位义薄云天的郭大侠去跟林雨要钱呢……”
按照计划,慕容渊在细作的帮助下顺势混入了蒙古兵的队伍里,本来他是希望我做这件事,可惜佣兵的指挥权我是不会防守的,慕容渊也知我的打算,便没再说,但尽管这样,他还是叫慕容昭雪在我身边,看到慕容昭雪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再眼瞅着慕容渊苦口婆心的劝说,我心里只想笑,竟没来由的想到了那日佳人的窘样儿,心情大好之下随之产生了戏弄于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