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断的听到周围有声音传来,但是凭我的判断,公孙止不在我周围任何一个地方。“那老家伙不敢来,在外面站着!”舒雅对我说道。“他在等时机,周围的人在干什么?”我小声的言道。舒雅朝周围望了几下答道:“他们每个人都拿着怪异的钢网,网上面还有细小的倒刺。”说到这里,我感到舒雅的心神悸动了一下,忙对她说道:“没事的,这渔网阵根本就难不倒我。”公孙止阴笑道:“小子没有见识,我这渔网阵内藏玄机岂是你这小辈随意揣摩的。”话音刚落,公孙止发令道:“上!”舒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他们来了!”
我下意识的将玄铁剑一挥,只感到被什么阻滞住了一般,舒雅对我叫道:“公子,他们想拿那网来围我们。”“那他们得围的住才行。”我淡淡的答了一句,然后手上发力,重剑割过渔网,发出了阵阵撕裂的声音,公孙止神色一惊道:“怎么可能,这网是用精钢打制成的,你手上的剑……”,仓促间公孙止喊道:“把网往他的剑身上缠!”
持剑挥动几下后,果然我感到剑的重量开始增加,不单是网,而且还有人在拖拽着,渐渐的我感到自己好像是在拔河,而舒雅又喊了起来,“你们那么多人,不公平……”,舒雅的声音还未落,公孙止忽然喊道:“你去死吧!”我感到他来了,抖动剑柄上的铁链,但是破空声却只传来了一声兵器交击的闷响。就在我诧异的时候,舒雅惊恐的喊道:“小心!”伴着她喊出的这一声,我感到右肋似乎被什么刺中了,慌忙间双手弃剑,握住了那间东西,虎口随即被隔烂,但总算是让那件细长的兵刃停住了,舒雅这时已经从我的身上落了下来,愤然的抓起了方才公孙止抛来的金刀,正要追我们而去,却被绝情谷的人给挡住,不禁怒骂起来,“畜生!我和你们拼了!”
方才公孙止用金刀分了我的心神,然后趁我和绝情谷的那帮人相持的时候以黑剑朝我刺来。目下我双手抓着黑剑连连后退,我能感到公孙止也在不断的发力,想一举将我捅死,尽管感到天旋地转,但肋部的疼痛让我愈来愈狂性大发,猛然间右足一蹬,生生的止住了退势。公孙止见我双手依旧死死抓着黑剑,想要将剑拔出,但就是纹丝不动,我一手抓住剑刃,另一只手却奋力的上格想要将剑折断,可没想到黑剑的剑身竟然缠上了我的胳膊。剧痛让我大吼了起来,公孙止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皮肉开裂所喷涌出的鲜血持续不断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再配上我呲牙咧嘴的大吼,如此近的距离使我的模样显得狰狞恐怖,“你……”,还没有说完,我缠着黑剑的右拳已经击在了公孙止的胸口。这一拳虽然没有包含什么真气,却是吃痛之下我使死力发出来的,公孙止当即倒飞喷血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后连喘气儿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绝情谷的众人眼见谷主被击倒在地,慌忙跑过去,却发现公孙止的面部扭曲的厉害,黑紫色的面色更是显得呼吸困难。我没有乘胜主机,因为公孙止被击飞的一刹那,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后袭来了危险……
有了刚刚公孙止的教训,我矮身爬到在地,霎那间只感到什么从我头顶掠过,方牧的声音这时从前方响了起来,“想不到那谷主也奈何不得你,不过总算是让你把剑丢了。”我急忙抓过还搭在手臂上的黑剑,指着方牧传声来的那方向喊道:“王八羔子,有种的放马过来!”
方牧嘿嘿的笑了笑,然后周围到处是嘈杂的声响。“他们在到处丢石头!”舒雅对我叫道。“多嘴。”方牧的声音刚落,舒雅似乎哼了一下,我急道:“你们把舒雅怎么了!”“他没事,我……我只是把她制住了。”是子琪的声音,我喊道:“子琪,是你吗,回答我!”“呃……我是……是……”,子琪支支吾吾的呆在一边,舒雅气骂道:“贱女人,你不得好死!”一边的方牧忽然笑道:“我说雅儿,你怎么还是那副坏脾气,难道你这新姘头儿没有好好的教你吗?”“你滚!”舒雅对着方牧吼叫了起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方牧的笑声更甚,“杀我?就凭你吗?以前在床上哪次不是你被我‘杀的’死死的,现在还想要吗?”舒雅没想到方牧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揭她的“疮疤”,气满脸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我对方牧喊道:“你个烂人,难道只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耀武扬威吗!”方牧却毫不在意的对我回道:“那婊子不过是我玩完不要的货,你还留着,哼!”
“你说够了没有!”举起黑剑,我立即劈向了方牧,剑尖似是触着了什么,然后耳边一阵风声响起,我下意识的一剑挑向右侧,立时响起了兵器交击的声音。初次用单剑,尽管我以前因为很少使剑法而显得十分生疏,但细长的黑剑不但刚硬度极佳,而且柔韧性也不逊色于李莫愁现在所使的那把紫薇软剑,使我每一击硬撼式的打法都叫方牧心中暗暗叫苦,毕竟他本以为我瞎眼后应该实力大损的。十余招后,方牧的手臂和肋部被黑剑划伤。眼看方牧流的血越来越多,舒雅对我鼓劲儿道:“公子,杀了他!”伴着这一声,黑剑擦着方牧的左肋割开了他身上的锦袍,狼狈退后的时候见我又直劈而下,不得已他只得将手中的宝剑一扔,在我躲闪的时候向后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