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做糖央和清果也没见给我吃。”何坤林悻悻地说。
米老虎瞪圆了眼睛,吼道:“你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抢吃的?昨天做的清果糖央我们自己都没吃,送了不少给你家小孩,宝慧还在我家吃了不少呢,我自己都没吃几口,我馋了没?”
一通夹枪带棒,何坤林生生给憋得一句话吭不出来了,半天怼出句,“你那嘴吃一口就抵别人好几口了。”
“你一个大男人长了个比娘们还小的樱桃小嘴还光彩了?”米老虎横了眼,何坤林一口气冲了上来,脸色铁青。
厨房里的麻花已经炸好,金黄酥脆,篮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大锅里的红糖熬得越来越浓稠,空气中都是红糖独有的甜香味,已经做好了一些,红糖汁还没冷却凝固。
何坤林老婆还在忙活,将熬煮好的红糖汁淋在炸好的麻花上,一次又一次,让红糖汁均匀地包裹住麻花,冷却后便是美味的红糖麻花了,外皮是香甜的红糖,里面是酥脆的麻花,结合在一起形成独特的风味,并且还有补血的疗效,女人吃了极好。
米老虎不爱吃甜食,同何坤林老婆打招呼,“三弟妹,给我装几罐子。”
“已经装好了,你带回去给娜娜吃,她身体弱,吃这个好。”何坤林老婆笑着说,两家的关系向来很好,离得又近,时常串门走动,尤其是小孩,都是青梅竹马,感情极深。
米老虎咧嘴笑了,“还是三弟妹大方,你家三儿小气得很,连点麻花都舍不得。”
何坤林脸色更青了,索性出去看年糕糳,不想看见这无赖,米老虎却跟在他身后一道出去了,院子里多了个身体瘦弱的少年,大约十五六岁,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比豆芽菜还瘦,感觉一丝微风都能吹倒。
但少年模样生得极好,哪怕脸上瘦得没了肉,还是能看出他的俊秀,如果身体康健些,绝对是个俊俏少年郎。
“小虫你出来干什么?仔细冻着,赶紧回屋!”
何坤林看到少年顿时紧张了,早上天寒,他儿子身子弱,可禁不起这寒气,少年正是他比金疙瘩还宝贝的儿子何小虫,今年十五岁,因为身体孱弱,基本上处于休学中,请了家教在家里自学,成绩卓越,今年参加了高考,分数足够上重本,但何坤林不放心,没让儿子去念。
“咳咳,今天感觉舒服多了,想出来透透气。”
何小虫腼腆地笑了笑,因为咳嗽脸上多了些血色,眼睛明亮,看着确实比以往精神了不少,何坤林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下,温度正常,稍放下了心。
“那你在背风处站着。”
何坤林拽着儿子去了树下,心里却翻江倒海,他突然想到一事,煞阵破了,他何家的命运应该改变了吧,那他儿子的身体应该也会好起来了?
还有何家阴盛阳衰的困境应该也能走出来了吧?
一会儿吃早餐时问问大师,何坤林激动得不住搓手,恨不得天快些亮。
宁霜起来时天色不早了,何家人早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年糕糳配咸豆浆,是最经典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