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其他人吃过饭后都早早地睡了,一天颠簸下来,大家都累得腰酸背痛,只想上床瘫着,毕竟剧组的平均年龄都不算年轻了,宁霜和曲兮兮是最年轻的,再加上西门宝。
这俩人虽然也累,但七八点就上床睡觉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西门宝修心养性了,也得十一点睡觉,曲兮兮更是时常通宵,精力旺盛的很,见宁霜出去溜达,他们俩自然跟着。
现在是七点多一些,天已经黑透了,时不时能听见犬吠声,还有鸡啼声,以及小孩嬉闹的声音,一派田园静好的风光,但宁霜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这个村子的命案还不止一个。
“那是什么?也不像窗花,窗花是红色的,这个是黄色的。”曲兮兮指着前面一户人家疑惑地自言自语。
西门宝也看见了,“是符纸,这家人贴符纸干什么?”
宁霜看了过去,确实是符纸,只不过是伪劣残次品,毫无效果,她阻止了西门宝和曲兮兮说话,因为那户贴符纸的人家走出了个面相憨厚的男人,大约三四十岁,身材壮实,衣服破烂,和这户人家的房子一样破。
这男人初看憨厚老实,但看到宁霜和曲兮兮时,他却露出贪婪的眼神,立时变得猥琐,还有几分凶狠,宁霜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身上有怨气。
但她也觉得奇怪,这个村子出了不止一起命案,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为什么她却看不到一个怨灵?
曲兮兮朝宁霜身后躲了躲,那个男人的眼神让她觉得恶心,像是在用视线扒她的衣服似的,全身都不自在,男人突然咧嘴笑了,用蹩脚的普通话问道:“你们是城里来拍戏的?在村里住多久?”
“不住多久,打扰了。”
宁霜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不打算和这个男人多聊,她还得去找莫文雅,拖的时间越长,莫文雅越危险,尚鹏举估计明天就能赶到了,这家伙对莫文雅倒是一片真心。
“汪汪汪……”
一条土黄色的大狗突然冲了出来,冲宁霜他们恶狠狠地吠叫,龇着森森的尖牙,作出攻击的姿势,曲兮兮吓得死死搂着宁霜的胳膊,这个时候还是学姐更让她安心些,西门宝豆芽菜一样,她压根都不考虑。
“虎子!”
男人喝了声,大狗的叫声小了些,但还是凶的狠,男人笑着说:“虎子不咬人的,你们别怕!”
宁霜轻轻笑了笑,拉着曲兮兮掉了头,西门宝紧跟在后面,额头都是汗,这狗太凶了,还是跟着表嫂更安全。
看着三人的背影,男人眼神越发火热,还舔了舔嘴唇,轻声自言自语道:“城里的娘们就是俊啊,要是能娶来当媳妇就好了。”
他朝虎子踢了脚,准备回家睡觉,看到门梁上贴着的符纸,男人晦气地呸了声,心里又气又懊恼,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媳妇,都还没睡上几回就没了,真他娘的晦气!
宁霜和曲兮兮他们走远了些,曲兮兮后怕地吁了口气,“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好恐怖,我全身都不自在。”
“还是那条狗更恐怖吧,比狼还凶。”西门宝也吁了口气,拭了把额头的汗。
“都可怕,这个村子你们有没有觉得古里古怪的,感觉像是来拍恐怖片。”曲兮兮小声说着,一阵晚风吹过,她后背一冷,不禁打了个寒战。
西门宝更是头皮一紧,朝宁霜靠近了些,害怕地环视四周,他可是最怕这些东西的,曲兮兮不说还好,一说他看什么都觉得有古怪,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那么恐怖,怕什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