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听着这话,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这样最安全了。”便不再说别的。
白芨有些憋不住了,他咳了一声:“姜姑娘,你看,你也是个……妙龄小姑娘了,出门也挺不安全的,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安全问题?”
宫计抬头看了白芨一眼。
不明所以的姜宝青眨了眨眼:“我?我如果一个人出门,挺安全的啊。”
她顿了顿,默默的瞥了宫计一眼,又对白芨道:“说起来,至今为止我遇到的最大安全问题,就是你们主仆俩吧?……虽然你被我的银针放倒了,但我被你家主子的匕首给捅个对穿啊。”
宫计望天不说话。
白芨也想起了最初的时候被姜宝青的绣花针支配的恐惧。
芙蕖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姜宝青仿佛已经知道了她心中所想,道:“咱们上午的时候是人太多了,我银针不够。”——直接堵住了芙蕖的话。
白芨咳了一声,把话题拉了回来:“其实我也觉得姜姑娘神技高超,并不需要旁人保护。”
姜宝青挑了挑眉:“……所以,白芨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宫计看了一眼白芨,白芨忙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不吭声。
“……”姜宝青觉得这对主仆怪怪的。
待针灸完了,姜宝青话也不多说,依旧是把脉留药走人。
芙蕖去送姜宝青出门了,屋子里头只剩下了宫计跟白芨两个人。
“白芨。”宫计声音沉沉的喊了一声白芨的名字。
白芨一听他家主子这声调,浑身就是一哆嗦,忙单膝跪下:“主子,属下并非不愿听主子调遣,实在是主子的安危高于一切,属下不愿离开主子身边。再加上姜姑娘又身负针灸神技,自保能力很强,属下之前也不过是问一句关于姜姑娘的安排……”
“行了。”宫计不耐烦的打断了白芨的话。
他眉眼深锁,半晌,才道,“拿纸笔来。”
宫计挥毫泼墨,很快便画出一样物件来。
白芨凑过来一看,有些傻眼:“这是?”
看这东西形状,样子有些像腕带,但说是腕带,又似乎又太繁琐了些。
“上次姜宝青那丫头画的银针图还在么?”宫计半阖着眼,倚在大迎枕上吩咐,“去再打一副银针,然后把今天我画的这个图打出来,材质按照我写的那些来。”
白芨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他家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要给姜宝青打造一个防身装银针的东西。
白芨简直要给他家主子跪了。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张墨迹未干的图,小心翼翼的问:“主子,那属下……”
宫计依旧是半阖着眼,冷声道:“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白芨懂了宫计的意思,高兴的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