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净仪苦笑着没说话。
宫计的侍卫去报了官,官府来人将张大娘跟掌柜一起抓了回去。这下倒好,附近不少人都知晓了宫家的典当行竟然联合旁人坑人,眼看着虽然只是其中一个铺子出了问题,但随之而来引起的却是信任的崩塌。
做典当这一行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信任。
信任的崩塌,这才是最严重最要命的问题。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宫家三房的宫远舟耳里,得知这事背后隐隐是宫计插了一脚,气得宫远舟在屋子里摔了不少东西,脸色铁青的去找二哥宫远雨商量去了。
当然,宫计这会儿心情还是很顺畅的。
定国侯府的那些产业,哪怕全都败落掉,他都不会让二房三房从中得到一分利!
这事其实细细追究起来,也算是宫计“造的孽”。若不是宫计之前在生意场上暗暗给定国侯府的产业使了个大绊子,很多铺子都亏损了不少,这掌柜的也不会铤而走险跟那张大娘勾结在一起,做出这等勾当。
龚雅如倒是想跟在宫计身后,然而宫计很是嫌弃龚雅如碍眼,他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嘱咐侍卫将其拦住,便同姜宝青优哉游哉的离开了。
留下龚雅如看着宫计跟姜宝青离开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柳净仪看到龚雅如那副模样,决定苦口婆心的再劝一次:“如儿,你不要再在宫将军身上白费什么心思了,他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他喜欢的不是你这样的。”
龚雅如却满脸泪水,说什么都不信邪:“我不信!那姜宝青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长得也不比她差到哪里去!她不过是一介草民,我是堂堂侯府千金!宫少爷出身世家,怎么可能真心中意一个民女?!定然只是玩玩罢了,宫少爷会娶的是我这样的高门贵女,而不是一介民女!”
很是执迷不悟。
柳净仪还能再说什么呢?
他自问对这个青梅竹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柳净仪很是疲惫的同龚雅如道:“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