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两口黑着脸,关山月尴尬地把路彩霞放到地上说:“叔叔阿姨好。”又对路彩霞说:“既然叔叔阿姨来了,我就先走了。”路彩霞还没说话,他爸爸路致远面无表情地说:“你这就准备走?不想说点什么?”关山月讪讪一笑,僵立当场。
这时路彩霞已经反应过来,一副惊喜的样子叫道:“爸,妈,大喜事!”妈妈赵冬梅不容她插话,训斥道:“别吵吵,还有羞耻心没?”路彩霞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我怎么了?”赵冬梅气的哆哆嗦嗦地指着身后挂在辘轳上的乳罩、内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路彩霞回头一看,脸腾地就红了,才感到衣服里空荡荡的,把这事忘了!顿时羞得低下了头。关山月心想,说什么也解释不清了!说来帮寻宝?那扒了人家闺女的内衣内裤和寻宝有什么联系?而且自己还只穿着一条小短裤呢!刹那间急出了一身冷汗。路彩霞斜眼一看,见关山月面红耳赤,赶紧又说道:“爸,咱们真是发大财了!我们找到咱家的宝藏了!好多的翡翠、玉器,关山月说能值好几个亿呢!”
路致远叱责道:“别扯远了!先说说你俩咋回事!……你刚才说什么?宝藏?几个亿?”路彩霞心里暗笑,知道宝藏值几个亿就把你闺女忘了,不管怎样先把这事儿搪塞过去再说,便连珠炮地说道:“对呀,就在井里,这全是他的功劳。关山月你先别走,帮着把宝贝儿拉出来,让我爸妈看看。”
老两口被珠宝吸引了,将信将疑地凑到井边。要说他俩有多生气也不见得,闺女早该找对象了,还一直发愁呢。只不过还没见过对象的影子就被人家吃的干干净净,这也太随便了吧?不让撞到还好,撞到了你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怎么也得替你拔闯不是?
见父母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路彩霞过去迅速把内衣踹进兜里,恶狠狠地瞪了关山月一眼。关山月理亏,不敢说话,低着头到井边往里一看,顿时又愣了——井水慢慢地涨了起来,已经淹没了宝箱!路彩霞见关山月神色有异,往里一看也愣了,这事太怪异了!两人对望一眼,惊疑不定,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解释。
先拉上来的是玉器。关山月打开箱子,路致远瞬间就被美轮美奂的玉器惊得说不出话来,闺女破瓜的事儿也早忘得一干二净!路致远在县里的教育局工作,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何况家族一直传说有宝藏,所以对珠宝之类的没少关注。见这些玉器做工如此精美,定是大师之作,说不定都是皇宫之物,价值不菲啊!
缓缓神,路致远对路彩霞说:“我说刚才怎么心神不定,感觉老房子有大事,就喊着你妈来看看,这还真有心灵感应
啊!不错,好宝贝!好宝贝!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啊!”
关山月见他还算镇定,放心地跳回井里,要把翡翠提上来。翡翠就比较重了,这一箱有四五百斤,破旧的辘轳肯定承受不了。关山月就拿出一半来,分两次提了上来。
路致远沉迷在精美的玉器里,赵冬梅却不知道玉器的价值,倒是没多少惊奇喜,见关山月窜上蹿下,动如脱兔,越看越喜欢。心想,这孩子长的既帅气又有力气,做女婿倒也不错,回头好好问问。
把翡翠提上了后,关山月穿好衣服轻轻地对路彩霞说:“我走了啊。”路彩霞眼睛一瞪,那意思你走走试试?关山月难为情地在她耳边悄悄说:“你爸妈要问我家里的事怎么办?我还是跑吧。”
赵冬梅见两人窃窃私语,关系亲密,心里也是喜欢,心想我得盘问盘问,便说道:“小伙子叫关山月是不?谢谢你了。”关山月赶紧回头说:“阿姨,客气了。”说完这话赵冬梅忽然反应过来——平时路彩霞在家里常挂在嘴上的不就是关山月吗,这不是他们的处长吗?心里一惊,他可是结婚的人了!而且闺女一口一个关山月,处长都不叫,这说明什么?傻闺女呦,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身子给了人家?赵冬梅想着想着,脸渐渐地黑了下来,阴晴不定地看着两人。
路彩霞见妈妈的脸色变化无常,心里哪能不明白?不过即便是关山月逃跑了妈妈也会问的,被抓了现行怎么辩解也没用,何况傻小子占了自己的便宜就想跑?没门!受点折磨也是应该的,你就在这儿呆着吧!又见爸爸还沉浸其中,就想从爸爸这儿找突破口,问道:“怎么样老爸?这次你闺女立大功了吧?”
路致远痴迷地把玩着玉器,像是抚摸着情人的肌肤一般迷恋,迷迷糊糊地说:“好!好!你就是咱家的小福星!”路彩霞说:“这都是关山月的功劳,我不请他来也发现不了宝贝,这是命中注定了你老人家后半辈子大富大贵的。”
赵冬梅终于意识到,真是发大财了!心头大动,凑过去问道:“真值几个亿?”路致远说:“说不好,几千万肯定是有的。”几千万也行啊!丈夫的话还是可信的,赵冬梅心潮澎湃,就觉得血往上涌,抓着路彩霞的胳膊颤抖着说:“这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