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霜不屑地看了几眼,心里骂她装,最后没忍住上前看了眼,瞬间脸色不大好。
她也是水彩画考上来的,因为有各种比赛证书的加持和降分政策,得以踩着线入门。
论专业程度,必然不至于太差。但在高手如云的清河美院里,注定是炮灰一类。
而原意的画面,她再不会画也能看懂。
节奏感,色感,和笔触与技巧的把控。
太大神了。
程余霜忽然心里一阵#*&..¢。
难怪拽里拽气的不理人。
虽说自己家境良好是个富家女,但也不是完全的娇纵大小姐。对于真正的有实力的人,程余霜还是给几分脸的。
她没说话,板着脸离开了。
只是吃了个有机水蜜桃后,有点耐不住这儿的安静,没忍住和原意搭起了话:
“那什么,你叫原意是吧。哪个袁哪个意啊。我以前在班群大群都没见过你说话呢。
你跟我说说哪个地方的人呗?说话啊倒是,你不是哑巴吧?”
原意刚画完最后一笔,闻言淡淡看她一眼,算不上温和,精致过分的眉目间隐隐有股冷气。
“和你有什么关系。”
程余霜一愣,难以置信地僵住了脸,半晌生了气:
“你有病吧?呛什么人呢?问你话你不会好好回?几斤几两啊你就敢这么横?”
“不会好好说话,就别说。我不是你祖宗爹,不会惯着你。”她忽的似笑非笑,那微扬的眼尾挑了挑,许久没再显露出来的匪气就这么溢了出来。
原意怕过谁?
除了对先前那个天道之子黑化预定的楚恪客气几分,剩下的人她从没惯过。
给脸了?
长宇女霸王可不是虚名。
不过是后来懒得惹事罢了,却总有不长眼的人爱撞上来。
程余霜也不是吓大的,这话一听哪儿能忍得下去,当即就几步上来要抽原意。
原意起身,没等程余霜手扬过来就直接干净利索地拽住她胳膊往左一拧。
她那张没化妆有些苍白的脸登时狰狞地扭曲,疼的叫出声:
“啊!你干嘛,你放手啊你!打人啦——”
宿舍楼的都是新生,大多都下去军训了。空旷地连她的叫声都有回音。
原意见好就收,直接甩开了她。不紧不慢地圈了圈手腕,微微歪头嘲讽:
“站都站不稳,还想打人?我不喜欢惹事,也不喜欢被惹事。以后别来烦我。”
正巧到了点,原意再没看她,拿着手机和饭卡下去了。
程余霜瘫在椅子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手腕那儿都肿了,原意的力气大的吓人。
方才遏制住她时的力量让她挣扎都不行。
她忽然狰狞着脸有些怀疑人生。
来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人?
一个穷酸,一个对着手机嘿嘿笑的智障,还有一个装哑巴的大力女。
程大小姐从前的人生是和姐妹们到处买买买吃吃吃玩玩玩,像这种没有追求没有目标的人生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结果就这么被分配到了这稀奇古怪的宿舍。
偏偏大一还不能外出住校。
况且长这么大,这样欺负她的人也是第一个。
她拍拍屁股上的灰,气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