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哥现在在发汗,临火堆不要太远,远了冷风一吹这汗也白捂了。”元喜又扯过小薄被子,围在鼎哥头的四周,李习安就坐在那一动也不动,看着近得能看到对方脸颊上汗毛孔的脸颊,僵硬着身子,脸虽然没有红,可是耳朵却烧了起来。
元喜只顾着怎么让鼎哥别着了风寒,根本没有发现两个人靠的有多近,直到安顿好鼎哥,抬起头来,撞进了李习安那黑如墨的眸子里。
两眸相对,谁现没有料到,一时之间都忘记移开了。
直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啪的一声响,才让两人个醒地神来,元喜直起身子退后了几步,“那我就过去睡了,有事你叫我。”
元喜躺到房妈妈的身旁,心却乱七八糟的,以前也觉得李习安长的俊美,可这次几乎两张脸贴到了一起,才发现比她认为的还要俊美,那薄唇只静静的一动不动,就已经吸引的人移不开眼,不过是及笄的年纪,却已隐隐有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迫来。
元喜用力的压下自己的的想法,不知不觉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却不知道另一个人并没有睡着,一直注意着两个人之间的一举一动,正是易揽霜。
而且不知道怎么了,越发的没有了睡意,心里甚至有些烦燥的坐了起来,轻手的把身上的被子盖到易揽月的身上,走到了火堆旁。
“我来抱鼎哥吧。”易揽霜坐到李习安的一旁,“我睡不着,你去休息吧。”
李习安没有动,“还是我来吧,这样一折腾,少不得又要吹了冷风,靠火堆这么近,一会儿行,时间久了你也受不住。”
易揽霜快速的打量了李习安一眼,见他半边脸都红了,才发现,犹豫一下,“那你不怕烤吗?”
李习安抬起头,侧过脸看她,“你是问我明明是个纨绔子弟,怎么会有耐心抱个孩子吧?”
易揽霜被他一说,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没有辩驳,那李习安就是猜对了。
“易姑娘向来被人夸赞,更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若说闺中女子的谨守的礼数,没有人能比得过易姑娘,可如今易姑娘还不是坐在男子身边说话聊天?”
李习安说的是实话,易揽霜却羞红了脸,拧着手里的帕子瞪着李习安,脸上少见有怒气,“你……你是在嘲讽我吗?”
“易姑娘要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若是这个比方打的不好,易姑娘只全我没有说。”李习安唇角轻挑,带着一抹笑意。
他这副不以为意的态度,让易揽霜更为恼火,“我知道在你们眼里,看不起我们这些大家闺秀,可是我们守规矩礼数又有什么不对的?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挑出一个不是,有谁不愿意自在的活着?我羡慕二姑娘,可以不理会世人的目光,活的自由自在,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那样的勇气。”
易揽霜红了眼睛,“都怪我不该有好奇心,失礼了。”
语罢,站起来给李习安做了个万福,转身回去躺了下去。
明明闹的不快,易揽霜的脑子李习安的面容却越发的清晰,打小到大,没有哪个男子看到她会冷冰冰的,哪个不想与她多说结几句话而巴结着她,向李习安这样的却还是头一个。
两人之间的这一幕,众人并不知道,等傍晚的时候众人都起来了,易揽霜向来将情绪隐藏的很好,也没有人发现她有什么不同。
李习安那就更不用说了,众人忙着上路,各自分功的做饭忙着整理东西,吃过粥之后,元喜也给鼎哥喂了小半碗,众人这才灭了火赶路。
牛车上,元喜抱着鼎哥被房妈妈和绿竹围在中间,另一边是易家姐妹,这样有众人挡着,鼎哥也减少了被寒风吹着,而且半夜的时候,一行人又停一下来,把汤药热了热,给鼎哥喂下,才继续上路。
这一晚包易一个人赶到天亮,直到天亮才让房妈妈换过来,不用大家也知道这是要连着赶路,没有人多说什么,中午的时候到了风陵渡,这样从京城到铜川的路就已经走出来三分之二,只剩下三分之一,到了郡县,众人停下来休息。
而郡县里的另一头,正是京城里逃出来的大队人马在客栈里休养,与京城那边这同,这里的难民并不多,也不难理解,西北最穷,这里的人自己都吃不饱,更不要说施舍给难民了,难民自然不会往这边来,也让这边郡县没有难民关顾。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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