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听姚大郎指责,好笑的反问:“之前大人已经搜过我家吧?可有找到赃物?我当夜被抓,又能将它藏到哪儿去?大人,方某实在冤枉!方某发觉这张画可能是真迹又不敢确定,立即去了趟姚大郎留下的住处,谁知那宅院空无一人。随后才到练公子那儿请他掌眼。练公子可为我作证!”
白棠出列道:“确实如此。我与方老你板正商议送画到官府报案,不想施大人已经找上门了。”
钟大人点点头。
“不可能!”姚大郎叫道,“大人您再好好搜搜乾唐轩,一定是他藏起来了!”
白棠拱手道:“大人,不知此贼留给方老板的住址可曾查过?”
钟大人恍然:此处还真没搜过,只因人也捉到了,赃物就差根珠链,所以并没费那个劲去搜查。听白棠这一提点,立即派人去搜!
白棠笑道:“姚大郎有树洞藏宝的经验,想来这串珍珠所藏之处一定也十分巧妙!”得了暗示衙役们搜索起来时果然更加用心。别说树洞,连树皮都翻过了。
可惜一无所获。
一名衙役眼尖,发现树上有只鸟巢,便爬了上去,一看之下,鸟巢空空如也,想来是已经让鸟儿废弃。正要下树时,眼角突然瞥到些许莹润的光芒。他伸手试着拔开巢里的的枝叶,兴奋得险些从树枝上翻下来:“头儿,珍珠在这儿!”
衙役们兴冲冲的赶了回来,道:“大人,在他们院里的树上发现了一个空的鸟巢。里面用枝叶掩盖,藏着这串珍珠!”
汉王府大管家猛地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姚大郎瞪圆眼睛暗骂一声:一山更比一山高啊!这下子他还怎么攀咬方夏?
钟大人对大管家道:“王大管家,你且看看,这是贵府遗失的那串南海珠链么?”
王大管家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向王爷、世子告告费彪的状!办事太不牢靠了!
钟大人又问姚大郎:“你还有何话要说?”
姚大郎垂着脑袋,瞪着珍珠不知所以然。
王大管家立即道:“大人。在下觉得,这完全有可能是方夏在被捕前提前转移了珠链。之前他不是去过一次姚大郎的院子么?既然是同伙,将珍珠藏到那宅子里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姚大郎连声道:“对。对。我明明把珍珠交给他的!怎么又回到我那边去了呢?”
方老板哈的一笑:“你说亲手交给我的,又有谁能作证?”
姚大郎大声道:“我们私下往来,怎么会让人看到?”
“即无人证,也无物证。”方老板笑了起来,“你空口污人,谁信?”
听审的人大笑起来:“不信,不信!傻子才信!”
钟大人让人安静,问姚大郎:“你说你与方夏私下往来。说个清楚,如何往来的。他之前有没有替你们销过赃?销了那些赃物?”
姚大郎咕哝道:“我也是从前听朋友介绍,说方老板手脚干净。所以这次才找上他门。他一见《芙蓉锦鸡图》,二话不说就收了。还向我讨了珍珠链子算分成。”
钟大人气笑了。此人一口一个从前一个一个听别人说,若再追问,他随便报个名字,自己上哪儿去查?
王大管家阴森森的道:“好啊,原来方老板在道上早有名气。想来之前销了不少赃物吧?大人,应该立即查封乾唐轩,看看是否还能寻到些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