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抬起手腕轻轻撩拨了一下,杏眸里清风习习带着欣喜,温和笑道:“吾妻所赠,又何来嫌弃一说?”说着将她抬手将她揽进怀。日日与她一起,竟不知她何时悄悄编的,却没叫他发现。
她温顺靠在他怀里,拾起他十指把玩,似是无心道:“我幼时与师父在寺外摆摊,也是要为贵客解签文的。只是有些诗,我总是想不起下句。”
他下巴抵在她发顶,温和笑:“那邝露是想不起哪句?说与我听听。”
“比如,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后面的我总想不起。”她煞有介事地说。
润玉抬起她纤纤十指啄着她指尖,在她耳畔轻言:“我记得像是,我与卿两心相许,佳偶天成共此路。”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得她嗤嗤笑弯柳叶眸,心里漾开阵阵涟漪,在他怀中收紧手臂牢牢抱住他,良久,轻声唤他:“殿下……”
“邝露。”他温和打断她:“我与你成婚已有些时候,这称呼,你何时才能改过来?”他揉了揉她软软的秀发,笑道。
邝露脸上又红了红,糯软道:“那你想我唤你什么?即便成了婚,你仍是三殿下。本来我亦应当自称妾身,是你待我好,才免去的。”
他揽紧她,缓缓道:“像那日一般叫我夫君也可,唤我表字也甚好。”犹豫了许久,埋首在她肩膊,低声道:“或许,唤我应龙,亦无甚不可。”
她好奇问:“应龙?为何是应龙?”她既不是妻,又怎能随便叫他夫君,那日不过是一时情急。
他仍埋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往后你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