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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牢狱之灾(2 / 2)

这皇宫当真是非之地呀。

雍和帝听闻太后抱恙,慌得连宫宴都不办了,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招了进宫。这兴师动众的模样,众臣还以为老太太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太医们也战战兢兢,诊脉之后倒有几分不敢确信,凑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久才禀报皇帝太后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

雍和帝放心的同时又很疑惑:“受惊,怎么会受惊?”

皇后刚要将方才的事回禀,锦妃抢白道:“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将人处置了。”

雍和帝想再问皇后一句什么事,太后突然梦中呓语,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皇帝一急,心里只记挂着太后安危,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东宫今日出了不小的事,安静异常。小安子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屋内没有掌灯,昏暗暗的,他刚进门就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吃了一大惊,往后一退跌在地上。

一声惊呼差点出口,就发现是自家主子,忙压住了,上前低声道:“殿下,出事了。”

随即将寿宴上发生的事回禀:“陆姑娘被皇后娘娘下了大狱。”

沈世曦僵着的身子一动:“父皇呢?”

“陛下尚未过问。”

沈世曦一手抵着额角,沉着眸子想了想。今日东宫和寿宴同时出事,未必没有一些联系?

人是一定得救的,否则不就遂了那些人的心愿。

但是他不能出面,东宫本就有是非。

他拿起笔,快速写了几个字,卷好交给小安子。

“交给许敬之。”

赵青岚见着皇后雷厉风行将陆青言压入大牢,当时就想求情,又顾忌那时太后情况不明怕更触怒皇后给陆青言带来不利就按下了,回府后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宫里听说传了太医就没有别的消息了,她更是担忧,左思右想之下招来心腹小厮,附耳一番告诫。

“去吧,务必把话带到。”

罗艳见天色这样晚陆青言还没回来,心里添了几丝不安。等了许久不见人,正想把门关了去找许恒之,就见街上一人奔了过来。

“许掌柜可在?”来人正是赵青岚派来传话的小厮,“有要紧事。”

罗艳心里一震,立时就想到陆青言,忙道:“我带你去。”

许恒之听说了此事,再顾不得别的,连忙驾车去了通判府上。

刚巧许敬之也正好收到小安子的传信。

“宣王府。”

他本不想插手此事,看到这三个字却有了些别样的想法。

“陆姑娘和宣王有交情吗?”

许恒之不知这时候他为什么问这个,也不能不答:“谈不上交情,她去过几次王府为宣王爷做糕点。”

之前高修庆强娶那事也是宣王爷帮了忙,这一点许恒之没有提。

许敬之捏紧了手上的纸条,下了决心:“去宣王府!”

王府门房把消息报给战南时,战南愣了一下,许敬之似乎从未和王爷有结交,怎么突然拜访?

“他说了什么事?”

“没说,只是要见王爷,看样子很急。还有锦上花的那位许掌柜也在。”

许恒之……战南想了想,合上书:“把人请进来吧。”

许恒之二人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战南才出现。

“许大人来得不巧,王爷出去了。若有什么事可告诉战某,由战某回禀。”

“什么?王爷真出门了!”许恒之本就等得心焦,这一刻再也坐不住,“那青言可怎么办?”

战南漫不经心的表情立刻收了:“你是说陆姑娘,陆姑娘出了什么事?”

许敬之一看就知道赌对了,忙把后宫的事说了,至于有人传话叫他找宣王自然隐而不谈。

听罢战南脸色也变了,今夜确实不巧,楼南溪为太后献上寿礼之后就赶着回边关,宣王去送他了,此刻人怕是已经出京。

可此事耽搁不得。

王爷不在,陆姑娘的安危他得负责,毕竟在他心里那可是准王妃。

“许大人先回去,今夜就当二位没来过。”战南唤人送客。

许恒之见他面色不好,有点紧张:“战管家准备如何?”

“进宫。”

孝康太后刚安稳睡下,皇帝只觉得头昏脑涨,刚想起问下皇后究竟出了什么事,就听人报宣王求见。

雍和帝瞬间就坐直了,宣王这时候跑来做什么?

“快传!”

结果来的却不是宣王,而是战南用宣王的名义叫开的宫门。

皇帝气得够呛。

“战南,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战南跪下:“陛下,草民是为王妃而来,求陛下开恩,放了王妃。”

雍和帝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听差了:“什么,你说什么……王妃?”宣王府几时有王妃喽,要是有他和太后还用得着着急?

战南就是为了引起他注意,见皇帝忽略了他欺君的罪过,这才认认真真地把情况说明。

关于王妃这一茬他当然没有说只是自己现在的一厢情愿,而是说宣王打定主意要娶陆青言,还没有明说而已。

雍和帝腾地站了起来:“你说谁,陆青言?你们王爷当真喜欢她?”

“千真万确。”战南想他这不算欺君,王爷就差把心掏给人家姑娘了,不是喜欢是什么?

“陛下,我们王爷难得铁树开了花,您可真不能把他这枝花给砍了呀。”

“原来是这么回事。”惊讶过后,雍和帝才仔细想了他的话,怪不得太后突然受惊,原来是凤袍出了问题。

这么大的事,皇后居然瞒着他!差点就酿成大错了呀。

如果宣王真对陆青言那般在乎,确实不能动她,否则他们兄弟俩这辈子都别想重归于好了。

他可没忘,当年那件事之后宣王那疯狂的模样。

不过这事利用得好,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雍和帝摸了摸两撇胡子,笑吟吟道:“此事朕知道了。不过事关太后凤体,朕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人不能放。”

“陛下!”

“好了,看在宣王份上你的欺君之罪朕就不追究了,速速出宫去!陆青言的事朕自然秉公办理,宣王若有异议,让他亲自来找朕!”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李福弓着身子。

雍和帝甩了一句“不见”就躺下了,这个嫡长子今夜真是把他气死了,一国太子办的都是些什么事!

何况,他今晚是真的累。

“陛下,太子殿下在外头跪着呢。”

雍和帝叹了口气,无奈睁开眼,看来今晚是别想歇息了。

“把人叫进来吧。”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父皇,儿臣来请罪。”

“你还知道请罪!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皇祖母六十大寿,你都做了些什么,东宫居然出了人命,你这个太子怎么当的?”雍和帝把盖碗重重一放,脸色沉着。

沈世曦没有说话,端端正正跪着。

皇帝视线落下来,就瞧见他低着头,也没束冠,穿着素衫,倒有几分负荆请罪的味道。

他这才想起来,这个长子似乎总是这样安静的,不争不抢。诚然他也不需要抢什么,生来就是嫡长子,太子之位就是他的。可这些年他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也不曾犯过什么大错,中规中矩,听话本分,让他很省心。

就是少了些储君的魄力。

这么些年,或许是他对他关注太少了。

皇帝轻叹一口气:“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沈世曦一丝不苟地回报:“那名宫女与侍卫私通,被人发现,投缳自尽。”

竟然是这么档子事,挑什么时候自尽不好,偏偏挑太后寿辰的日子。其心可诛!

雍和帝对那宫女暗恨:“死就死了吧,毕竟是你皇祖母寿辰,让人给埋了。侍卫呢?”

“因着皇祖母大寿,不敢见血,人还看管在东宫,请父皇示下。”

“打二十大板,赶出宫去吧。往后好生约束下人,别再出这些腌臜事。”雍和帝感觉疲累,便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沈世曦正要告退,又被雍和帝喊住。

“等等,有件事要你去办。你皇祖母寿宴上受了些惊吓,与织金凤袍有关,这件事交给你去查,务必要论出个子丑寅卯来。”

“儿臣领旨。”

出了泰安殿,沈世曦脸上的乖巧荡然无存,嘴角浮上一丝笑。

这差事正中他下怀,他正愁没办法插手陆青言的事呢。

“娘娘!”云苏疾步走入寝室。

锦妃抬手挥退众人。

“打听到了什么?”

云苏走近她,低声道:“奴婢听说陛下并没有问罪太子。”

“没有?不应该啊。”锦妃不可置信,“东宫那边什么情况?”

“说是侍卫和宫女私通,宫女自尽。”

“呵呵!”锦妃冷笑,“好个温吞和善的太子,好个东宫!”

她明明让人把那女人放在了太子寝宫,最后居然变成了侍卫和宫女私通,而且东宫一点水花都没泛起来。

可见这位太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二皇子太轻敌了。

第二日一下朝雍和帝就去了太后寝宫,太后也早就醒了,只是人年纪大了,闹了那么一场显得没精神,又记挂着那泣血的凤凰,心里总不舒服。

“母后可还有哪里不适?”皇帝一进门就紧张地询问。

“哀家身体无事。”太后向他招手,“只是有一件,那个陆青言胆敢诅咒哀家,皇帝可得好好审问审问。”

“母后,朕正要跟你说这事呢。”雍和帝屏退下人,坐在凤榻边,“母后,您想不想见宣王?”

“宣王,他进宫来了吗,在哪里?”

“这个不急,您要是想见,朕自然有办法让他进宫来。只是陆青言的事您得……”

皇帝话还没说完,就听外头李福禀报:“陛下,宣王求见。”

“快宣!”雍和帝快步走出去,又想起什么顿住了脚步,“确定是宣王吗?”别又是谁来骗他?

刚问完他又想起来那些人也不认识宣王,问也是白问,还是得把人叫进来。

“真是宣王来了?”太后也在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朕也觉得有些不真实。”雍和帝望着日光下那个高大的身影,觉得有点恍惚。

实在是太久没有见面了。

直到宣王要叩拜见礼,雍和帝才反应过来,竟然亲自去拦:“咱们兄弟之间就不必这些虚礼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很好。”宣王神色冷淡。

孝康太后激动得两手发颤,带着哽咽:“你这孩子,都瘦了,脸色也不好,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回家来。”

都说天家无亲情,可这会儿太后的模样和世界上任何一个普通的想念孩子的老人没有任何不同。

想亲近不敢亲近,想责怪又不舍得。

老人家头发都有些发白,宣王到底是没有狠心视而不见,拉住了她伸出的手。

太后眼里的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我的儿,你终于肯原谅母后了。”

宣王却收回手,看向雍和帝:“臣弟今日进宫是想请皇上申冤。”

说着又要跪。

太后忙去拉,盯着皇帝:“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申冤啊,谁欺负他了?”

“母后您别激动,朕慢慢跟你说。”雍和帝扶太后坐下,“宣王你也坐。”

宫女上茶的功夫,雍和帝就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太后这才回过味来,敢情还和自己有关。

“陆青言,你是为了那个民女而来?”太后疑惑地看着宣王,“她与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儿臣喜欢的姑娘。”

他答得这么直白,太后不免一愣。而后又皱眉:“你怎么总是看上这般低贱的人呢?”

“母后!”雍和帝忙使眼色。

太后自知失言,一看宣王的面色果然冷淡了几分。

“哀家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不太喜欢陆青言。

“既然是你看上的人,哀家就不追究了。皇帝把人放了吧。”

宣王放下茶盏,再次跪下:“臣弟此来不是要陛下放人,而是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她一个清白。”

“宣王这意思难道是哀家冤枉了她?”太后心里不高兴了,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她堂堂太后用得着做这种事?难怪人说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母后您稍安勿躁。”雍和帝对自己这个母后实在是无奈,明明没见面之前盼星星盼月亮盼宣王有个欢喜的人,见了面又总是忍不住跟他置气。

她也是太在乎宣王,多想了。

“宣王当然不是说您,只是后宫的事复杂。那陆青言朕也见过,不是个糊涂的,怎么敢在您的凤袍上做手脚?朕已经把此事交给太子去查了,您就放心吧。”

话音刚落,李福就走了进来。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

宣王要出宫,太后怎么都留不住。

沈世曦说:“皇叔我送你。”

长长的甬道上,两人并排走着,安静得只听见脚步声。

沈世曦侧头去看宣王,这位神秘的皇叔他也还是较小的时候见过,印象里只知道这位长辈比他大不了几岁,小时候会陪他一起玩,别的也就一无所知了。

“皇叔,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不久之前。”

宣王答得不假思索,沈世曦垂眸暗想:难道之前在保定侯府见到的身影真的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到宫门前,宣王站定:“我这就回府去,太子殿下请回吧。”

沈世曦也客套地拱手:“皇叔慢走,有时间多进宫来看看侄儿。”

咔哒一声响,陆青言睁开眼睛,就见朦胧的光线里,沈煜弓着腰走入牢房。

“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

沈煜看她没有损伤,将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握住她手腕:“我来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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