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幸灾乐祸的笑着,一面跟着妇人出去,眼见得那妇人上了马车行了不久,倒有锦衣卫自道旁拿人,那妇人何曾见过这种,见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身子瑟瑟发抖,这厢被提到锦衣卫,自有人去审问。
用不了一时半刻,便有人自里头出来报给了金成裕,金成裕一见那供词大喜,转而便去呈给了霍逊,之后自有锦衣卫领了驾帖前去拿人。
待到将关珂押到北镇抚司诏狱之中时,得了消息的王大虎嘿嘿笑着对卫武道,
“霍镇抚使知晓你小子有功,特许你进诏狱里观审那关珂!”
卫武闻方大喜,忙跟着王大虎前去了诏狱。
不说那关珂进了诏狱如何受刑招供,牵连出一桩事儿来。
且说白云观中,这院子里闹将起来,前头便有人来察看,却是惊动了不少人,闹闹嚷嚷好些时候韩家人与那夏文彬才脱了身。
待得回到家中苗姨娘二话不说便噗通一声,给王氏跪下了,抬起头来吓了王氏一跳,一双眼早在一路之上哭得肿成了核桃般,王氏忙问道,
“这……这……这怎么了?可是遇上事儿了?”
一旁韩纭见状忙去扶苗姨娘,
“姨娘这事不怪你,你先起来!”
苗氏只不起身哭哭啼啼道,
“夫人,这事儿都是奴婢的错,夫人罚奴婢吧!”
一句话说的王夫人急得不成,起身一把拉了她道,
“你且先别顾着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呀!”
苗氏抽抽咽咽语不成句,倒是韩纭跺脚道,
“母亲,这事儿你也别问姨娘,女儿同你讲就是!”
当下将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一讲,王氏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咽了一口唾沫润一润干涸的喉头,
“这……这事儿,可有旁人瞧见了?”
她眼见得韩纭重重点了点头,不由心头一窒,她素知老二是个不着调的性子,犹自抱了最后一丝希望又瞧向苗氏,只指着女儿乃是有意吓她,却听苗氏哭道,
“那观里的道士来了,有几个好事的香客也闻……闻声而来了!”
这也是家里那两个婆子揪着夏家的公子不放,还高声的叫骂,那处地界虽说偏僻却是四面清静,陡然吵了起来,动静就大了些,道士们过来瞧不说,还有那用罢斋饭在院子里闲逛的香客也过来了,不过好在白云观的道士也是久经世故,处置这类事儿倒是半分不含糊,立时便让小道童们将人请了出去。
可即便如此,总归这事儿也是让不少人瞧见了!这其中难保没有京师里认识的人家,若是传出去……
话说到最后,已是呜咽的不成调了,王氏却是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回了椅上,
“那男子是何人?你们可知他来历?”
苗氏应道,
“乃是……乃是……鸿胪寺夏司丞家的二公子……夏文彬!”
王氏一愣,
“竟是夏家的二公子!”
这……这……这个……倒好似情形没有到最坏!总比被那些浪荡子瞧去了强!
王氏也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儿,立时有些六神无主,呆在那处半晌才涩声道,
“你们先回去歇息,待老爷回来再做计较!”
这时节,王氏也是没了章法,只得等着韩世峰这当家作主的回来拿个主意!
韩世峰回到家中,听得王氏所言果然也是又惊又怒,当下又叫了韩纭与苗氏到书房之中细问经过,听罢也是连连叹气,细想起来此事也是怪不得谁人,只能怨自家二女儿运气不好,想了想皱眉问道,
“怎得人人用了斋饭就无事,偏你就……”
说起此事韩纭也是十分无辜,眨着眼儿一脸的无奈,
“女儿也不知晓呀,怎得人人都无事偏女儿就有事,依我看来就是怪那白云观中的道士做饭不经心,必是掉了甚么不能吃的东西进去,偏让我运气不好遇上了!”
“唉!”
韩世峰端坐上方,却是双手支在膝头,垂头长叹一声,又转头瞧了一眼王氏,又看了一眼双眼红肿的苗氏吩咐她道,
“事已至此,你也别哭了,先回去吧!”
苗氏瞧了一眼王氏,见她低头不语,又瞧了一眼一脸满不在乎的韩纭,有心想说甚么,但也知此时说甚么已是无用,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书房。
韩世峰待得苗氏走后才对妻女道,
“此事我想来想去,怕是要派人请了夏司丞前来商议了!”
王氏猛然抬头,
“老爷的意思是……”
韩世峰道,
“事已至此,倒不如将老二与那夏家二公子凑成一双,所幸夏家境况我们也是知晓,那二公子人品如何,你前头也是打听过的!”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