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谢俭拜见殿下!”
朱厚照问道,
“你可知后山处东院众人居住的别院?”
“这……禀殿下,卑职知晓!”
朱厚照点头又道,
“如此,去牵两匹马来,再备上些吃食,送孤去后山!”
“这……殿下即是要去后山,山中猛兽出没,夜晚危险,可多带些人手,不如让卑职再叫些人来……”
朱厚照皱眉道,
“只你一人,让他们不许出现在孤面前!”
朱厚照知晓让宫中侍卫撤去必是不成的,但做这半夜私会佳人之事,带那么多人去干甚么?看孤如何谈情爱吗?
还不快快滚远些……若不是孤功夫不济,便是谢俭都不想带的!
“这……”
朱厚照一瞪眼,
“嗯!”
“是……”
谢俭领命而去,果然不用多久便将藏在暗处的马匹牵了过来,这厢与太子二人翻身上马,二人一前一后往那后山而去。
前山到后山乃是有一条山路,倒也算得开阔平坦,说是前后山相距十来里路,山路只是在山腰间盘旋,并不算得太远。朱厚昭一路无阻到了后山,立在高处一望果然见得那半山处有一座别院,此时入夜那别院之中灯火耀眼,倒很好识别!
二人一路顺着大道跑下去,待近了别院,便下马将马匹栓在道旁大树之上,朱厚照又问谢俭,
“你轻身功夫如何?可是能将孤弄进院子里去?”
“这个……”
谢俭闻言不由额头冒汗,
“这个……殿下……这别院之中住得乃是东院的女学生,只怕我们深夜闯入有些不妥当吧!”
怪道得人都说太子殿下乃是大庆开国以来最是离经叛道的太子爷!
这……这深夜独闯女子的别院,便是如今京师里最胆大的纨绔也不敢做吧!
想到这处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劝道,
“太子殿下,这……若是让人发觉只怕……只怕……”
让人打死都是活该啊!
朱厚照闻言却是一瞪眼,指了他道,
“孤若是被人逮住了,便是你学艺不精!”
谢俭一阵苦笑,心中暗道,
“今儿也不知谁排的班,怎得这般倒霉就是自己守在了林子后头,让太子殿下给点了将!”
早知晓便躲在林中不现身了!
只此时说甚么都晚了,无奈这下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当下对朱厚照道,
“殿下,不如想法子遮了脸面,以免被人认出来!”
若是承圣书院的学子被认出来倒也罢了,若是当朝太子爷被人认出来,这脸可就丢大了!
二人当下撕了衣裳下摆,充做蒙面巾挡住了脸面。
谢俭这才领着太子殿下在那别院周围打望地势,这厢寻到了一棵大树底下,抬头看了看上头对朱厚照道,
“殿下,这处可进去,且待卑职先上去察看一番!”
朱厚照忙挥手,
“快去!”
却见那谢俭在原地也不见如何作势,双足微一用力,便腾身而起,手在墙头一搭身子翻了过去,这厢落在院中四下看了看,这别院分了内院外院,外院倒是也有巡夜的家丁,不过都是些普通人,并无有高手,想来悄悄领着太子爷进去,再悄悄的带出来,应是不算多大的难事!
谢俭心下盘算一下,便又飞身出去,外头朱厚照早等得心里焦躁,见他出来忙问道,
“如何?”
谢俭应道,
“有些巡夜的家丁,不过无有甚么厉害人物,殿下……殿下快进快出,不在里头耽误,想来也是无事的!”
只要太子殿下不是去做那采花的大盗,在里头软玉温香的抱着睡一宿,一切都好说!
“殿下,卑职冒犯了!”
说着伸手揽了朱厚照的腰,脚下用力,二人便飞上了墙头,又往下一纵便落到了墙内,二人矮身在暗处偷听里头动静,见无人发觉这处动静,这才安心四下打量。
朱厚照问道,
“也不知书院里的人住在何处?”
谢俭想了想应道,
“这处乃是前院,想来必是在后院安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