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晏师站在白砌栏处,耳听梵音。
那是二师兄领着众僧在后宫做法事,围观者不少。
隔着老远,水晏师就看到燕京墨正笑着冲自己颔首打招呼。
另一角,是赤金的诸众。
赤金狼王的视线并不在水晏师这边,而是将视线落在中央位置的玄机身上。
燕京墨绕了路,走到水晏师这边,“水大小姐也是天宗寺的僧人,为何不做法?”
水晏师笑而不答。
“在下是很乐意与水大小姐做个朋友的,”燕京墨侧过黑眸,带着笑看她。
“多谢墨七皇子的抬爱,玄衣只想安心的跟着师兄念经。”
“秦太子如此待你,左相府也视你如无物,这天耀帝都内,也无你的牵挂,为何不跟着我去盛疆?在那里,你愿做女和尚,我也能给你一方天地静心念经。”
这是直接挖墙角了。
水晏师笑道:“墨七皇子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水大小姐是指赤金?”
“我可什么也没说。”
“每回与水大小姐交谈,我总有些收获!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是我的荣幸。”
说完这句,水晏师就不再开口。
燕京墨却没有放过她,继续道:“水洛辛的武功,我是见识过的,没曾想水大小姐也是深藏的高手。”
话音落下,燕京墨的黑眸深又沉的盯着她。
水晏师对上少年清又冷的眼,失笑,“墨七皇子也信了那些人说的话?”
“当日若能在武比台上与水小姐切磋,或许早些一睹风采了!可惜了!”
说完,燕京墨勾起薄唇笑了笑,邪又淡。
水晏师侧目,看了眼又收回。
燕京墨忽然又笑着抬了抬冷凌的下颚,“秦太子似乎心情不佳,今日碰面,也不见往日的热情。”
这句话,像是在讽刺。
讽刺秦膺堂堂太子,竟连自己的情绪也藏不住。
秦膺从另一个方向目睹燕京墨和水晏师亲近的站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