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生蹲在地上动都懒得动了,抬抬手,一指马路斜对面,“那儿是卖报纸的地方,你们打听去吧。”
“你给我老实点,”小警察又发话了,这次,不能说他冒失,实在是吕明生的行为太古怪了,“问你呢,你就回答。”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吕明生真冲动了,一个可能救命的机会,就这么飞走了。
他蹭地站了起来,手指小警察咬牙切齿,“要不是你们多事儿,我早点出来,没准就找到人了!”
看着他情绪有失控的征兆,老乔拍拍小警察,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人追不上了?”
吕明生默然地点点头,他根本没有说话的兴趣。
“先去问问报摊吧,”老乔经验足,风仪斋主人的事,可以慢慢问,现在,既然那夹纸的人是大家都想找到的,那先找人吧。
报摊主人是个老头,对他们问的东西,一窍不通。
“没见什么人啊,大黑叼了报纸就走了。”
天桥!三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走到了天桥上。
去河边看风景的人很多,滨河路又宽,所以,人行天桥随处可见。
大冷天,太阳都落山了,天马上就大黑了,天桥上,没什么人!
吕明生慢慢地踱进风仪斋,情绪低落异常。
俩警察倒是时不时地眼色相互沟通一下,不停地传递着微妙的信息。
只有大黑,没心没肺地绕着吕明生乱跑,它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走上二楼,老乔刚想说话,吕明生把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下,制止了他。
随即,他向大黑招招手,“大黑,那个人,再见的话,你能不能认出来?”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以大黑的聪明程度,离听懂这话不远,但显然,这点差距是无法克服的。
“问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强烈的失落感,让吕明生索性不想掩饰什么了,这个打击,对他太大了。
只有当真正错过时,他才发现,自己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先说说那张纸,和那符号吧,”老乔这边早打好了腹稿,问题张嘴就来了。
“那可能是治疗我病的唯一希望了,”吕明生答非所问,脸色阴沉得可怕,“我得了绝症,不治之症。”
他的话、动作、表情以及语气,散发出强烈的颓丧的味道,是个人就能感觉得到。
“哦,那真不好意思,”小警察居然也会说客套话,不过,他说话的技巧,还是比不上老乔,太直白了点,“说说那字吧,怎么回事?”
“我今天没心情跟你们说了,”吕明生断然拒绝,“想问的话,明天再来吧。”
他这话,连老乔都不肯答应。
给你一个晚上,好让你有时间编造故事和串供?
吕明生的失常,老乔这老刑警自然感受得到,但做警察的,他们可不管这个,广泛排查,是很重要的,理法大于人情。
“你要真不想说,咱们回局里说吧。”
吕明生正陷入沉重的自怨自艾中,听到这话,一时大怒,站起来就拽住了老乔的脖领,“有种你再说一遍?”
他问心无愧,这个动作做得是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