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嗯,我本来就是小人物,堂堂的白银上段不记得我,倒也是应该的。”
说完,那厮还不解气,很阴损地补充了一句,“哦,我忘记说了,是‘前’白银上段。”
他话说得轻巧,可是,他的同伴听说眼前拔剑的,居然是白银上段,禁不住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了起来。
不是吧,咱们居然向白银上段拔剑?
眼见这厮说话不成个体统,水渠也懒得理他,回头看看吕明生,“大先生,你说怎么处理他们?”
吕明生还没发话呢,梁智禹抢着说话了,“你理他们呢,先来后到,这是规矩!”
先来后到?这是什么意思?
水渠的脑瓜一转,登时明白了二先生的话里的意思。
敢情,二先生说了,不管前一阵的抢道,和现在的抢地方,自己这方都是先到的,自然就是得了理的一方。
事实上梁智禹也真是这么个意思,只说对方“不想追究”的抢道一事,朝克要是到那岔路口晚的话,还不是驼车堵了朝克?
别人的嚣张,梁智禹是看不惯的,但朝克既然已经属于己方的阵营了,他可还是满欣赏这个小伙子的。
水渠这边正想呢,对面的瘦小男子继续发话,“水上段不是说,不为倪莉亚报仇,就不再露头了么?怎么,现在失言了?”
他是个白银下段,屡次冲中段未果,倒没想着能赢了水渠,不过,武者失信是件非常耻辱的事情,他是想拿话扣着水渠,免致双方发生剧烈冲突。
倪莉亚,就是水渠亡故的未婚妻,听到这个名字,水渠细细打量对方一番,终于认出了来人,原来,这厮是他以前的情敌之一,不过,名字是记不得了。
这家伙,以前可是没脸上这道疤的,一时相貌大变,他认不出也是正常的。
“哦,原来是你,”水渠点点头,却是因为想起了故人,心头又是一痛,沉声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为倪莉亚报了仇?黑脊蛟……已经被我杀了!”
他为此付出了为仆的代价,又参与了杀蛟,自然敢说那蛟是他杀的,反正也差不多。
这年代信息不畅,幻梦领杀了黑脊蛟,连神风城都没多少人知道,瘦小汉子是从外地进京的,自然更不知道了,听到这话,登时就是一愣。
“你,你,你……真的杀了黑脊蛟?”
另一个中年人总算听明白了,敢情,这俩人还真是素识,不过,以前似乎有点不愉快?
只是,眼下是最好的借坡下驴的机会,他自然省得轻重,对方起码有一个白银上段在场,又是能杀了黑脊蛟的主,谁吃撑着了跟这种人放对?
“哦,原来是苍白鹤的朋友啊,”他点点头,“那算了,一场误会,我们还说,你们是个探险者的游历队呢。”
这话是有服软的意思,但中年人也暗示了,自己这方绝对不含糊。
探险者的队伍,是以挖掘奇宝、猎杀奇兽甚至杀人越货来攫取钱财的,哪怕是单纯的游历,为了防止天灾人祸或者旅途中遭遇什么突发事件,也需要具备相当的武力。
比如说,水渠以前那个四人小队,全部的白银武者,实力强横异常,除了黑脊蛟,谁敢轻易招惹他们?
中年人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他们一行人,并不把什么探险者放在眼里,是有相当实力的!
水渠却是因为勾起了对旧日恋人的思念,一时也心灰意冷了起来,“朝克,算了,放过他们吧。”
放过我们?你这什么话啊?毛头小子不干了,跳了起来,“来,你不用放,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毛孩会点什么!”
两人年纪都不大,不过,相互看着都不怎么顺眼。
中年人连忙弹压,“薄力,你胡说什么?要我把老爷叫过来么?”
随即,他转头向水渠解释,“这家伙,嗯,身上有耀辉人的血统,所以,脾气不太好,你们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