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点心思被人看穿了,游朴有点讪讪地站起身,向水渠打着招呼,“水上段,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吕明生有点头疼这家伙,据说,这位是相当桀骜不逊的,少不得还得敲打敲打他,“嗯,以后不舒服的话,记得找我。”
吕明生的手段实在是有点诡异,刚才游朴琢磨了很久,也没琢磨出人家的警告是出在哪里,后来,身上阴劲发作,才恍然大悟来求救治。
他原本以为,这疼痛已经过去了呢,入耳这话,腿一软,再加上刚才大伤了元气,竟然是双膝都跪了下来。
“呃,还……还有啊?”
“谁要你游上段的名声不怎么好呢?”吕明生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为了防止仆人反噬主人,我这也是不得不防嘛。”
游朴看似粗鄙,其实心思也算缜密,听到这话,知道人家不是说怕他,而是说他自己素日的名声,有些过于难听了!
要说吕明生真怕他,那才是咄咄怪事,人家连黑脊蛟都不怕的,再说了,真要拿他当回事的话,早先就一剑结果了他,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游朴知道错了,”游上段老老实实地发话了,“不过,大先生,这个滋味,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啊,还请大先生……你给去了根儿吧。”
吕明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法子我不会去根,要不,你等我学会了再说吧。”
给你去根儿?那得看你的表现!
“这到底是什么技法?”古上段真的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思,“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吕明生淡淡地扫他一眼,没有作答。
这人对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怨气,他自然没兴趣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只是,他在这一瞬间,看到古上段的眼里,掠过一丝奇异的目光,登时就提高了警惕:在幻梦领过关卡的时候,那军官眼中,不也是这般表情么?
然后,他们一行在平阳领就受到了袭击,军队扮作骑匪的袭击,要说这二者之间没什么必然的联系,他绝对不相信!
难道说,这个古上段,以为我有武功秘籍,想要觊觎?
看来,得警告这厮一下了,吕明生大脑飞转,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却是吓了在场的人一跳。
“其实,我觉得多收几个白银上段做仆人,也是件不错的事。”
这话当然不是对水渠说的,他根本就不承认水渠是仆人,那是他的伴当!
古上段登时就气得脸色通红,原本红褐色的皮肤,都变得有些黑紫了,手也按到了腰间的剑上,“你这话,什么意思?”
吕明生直接丢个白眼给他,没说什么,梁智禹却是不服气了,“你很牛是不是,咱俩比一比?我最讨厌你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了……”
他这强硬的话一说,古上段才想起来,大公派了他来,是要“请”人的,而不是惹人的,说不得,只能梗着脖子不吭声了。
只是,梁智禹的下一句话,让他不得不做出反应了,“我也想收个白银上段做仆人呢,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我很有兴趣!”古上段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不过,你觉得你的身份,配说这种话么?”
“算了,”水渠发言了,他轻轻摇头,“相信我吧,你打不过二先生,虽然他只是青铜上段。”
“你!”古上段真正地暴走了,武者的尊严,让他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虽然水渠的话,已经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他刷地掣出了腰间长剑,指向了梁智禹,“上来受死吧!”
梁智禹却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先签生死文书,我决定了,一定要收你做仆人!”
这话,总算是给了古上段一个台阶,虽然,这是一句更刺耳的话。
他已经是大公的宾客了,而且是那种很得重视的门客,半仆半客的位置,让他的日子过得逍遥无比。
就连屠韦伯爵这样的人,他都可以毫不在乎,这绝对是拜大公的地位所赐!
所以,他不能签这个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