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汗那将士平举弯弓,射出了密集的箭矢。
昭武九国的将士被射倒了一片,后续的军马源源不断的涌来,大山一样压向了安西唐军左翼。
已经看得见敌人狰狞的眼睛了。安达利王子扔掉了弓箭,拔出了弯刀,大声喝令“攻击!”
骑兵对决,如果不想吃亏,一定要让战马跑起来,战马的冲撞力加锋利的刀锋,才能在搏斗不落下风。
拔汗那将士扔掉了弯弓,拔出了弯刀,呐喊着驱动了战马,随着他们的王子奋勇冲进了昭武九国的骑兵马队。
两股强劲的铁流猛烈的碰撞,铁器碰撞的巨响,钢刀砍断骨头的闷哼,将士们刀落马时的惨叫,此起彼伏,汇成了死神的交响乐。
在安西唐军左翼拔汗那军拼命的同时,安西唐军的右翼也遭到了昭武九**队的猛烈攻击。
哈德没有像安达利王子在第一线拼命,而是在右翼军阵的后方,在亲兵们团团保护下观战。
哈德像一个狡猾的赌徒一样,没有将全部军队投入战斗,将最精锐的两千骑兵留在自己身边担任卫队。
安西唐军的步兵进行了战场遮断掩护后撤退,右翼的葛逻禄军承担了昭武九国近两万骑兵的突击。
葛逻禄人是马的民族,在西域以凶悍敢战著名,没有惧怕过任何敌人,这也是他们的叶护能够被大唐朝廷册封为都督的原因。但这次战斗的形势太凶险了,昭武八国的骑兵是葛逻禄军的数倍,葛逻禄将士要一个拼三个。
骑兵对决需要广阔的战场,恰好,怛逻斯城下的原野足够开阔,葛逻禄军和昭武八国的军队在广阔的土地盘旋对决。在那一霎那,战场万马奔腾,烟尘蔽日,呐喊声震天撼地,双方骑兵纵横驰骋,钢刀闪耀,厮杀的难解难分。
葛逻禄将士拼杀凶猛,猛打猛冲干劲十足,但因为人数太少的原因,后劲不足,在昭武八**队的凌厉打击之下,堪堪不支,呈现了败象。
虽然伤亡巨大,葛逻禄军队死战不退,但因为人数太少,已经无法阻绝昭武九**队的冲击。
昭武八**队的一部分围歼葛逻禄军的残部,另一部分向哈德的亲兵大队猛扑过来。
哈德的亲兵马队不待命令,立即弯弓射击,阻断昭武八国的进攻。
冒着乱纷纷的箭矢,昭武八国的军队突破了阻击,转瞬之间杀到了哈德的近前,惨烈的肉搏开始了。
因为哈德抱着安西唐军的大腿不放,依仗强悍的骑兵,平时没少欺负昭武九国。因此,昭武九国骑兵奋勇搏杀,是要抓到他报以前的宿仇。
哈德手里还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完全有能力放手一搏,如果以命相搏,拼死反击,击败昭武八国的军队也未必不可能,甚至可能性很大。可是,让他手下将士意外的是,平日里能征惯战,遇到强敌绝不屈服的哈德国王,竟然在昭武八国骑兵冲到马前的时刻,丧失了应有的斗志,拨马走,霎时逃之夭夭。
俗语说得好,一头狮子率领一群绵羊,能够击败一个狼群;一头绵羊率领一群狮子,只能被摆餐桌。这个俗语说不科学,因为狮子和绵羊是天地,没有混在一起的道理,但其的哲理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作为统帅的哈德一逃,正在奋战的亲兵大队顿时失去了信心,纷纷落荒而走,随着哈德逃得一溜烟,远离了战场。
葛逻禄军队的军溃散,带来了恐怖的连锁效应。正在前线奋战的葛逻禄军将士顿时精神崩溃,将士们狼奔豚突,四散奔逃,纷纷撤出战斗。
葛逻禄军溃败,逃得不知去向,安西唐军右翼洞开,陷入了两面作战的窘境。
在这种情况下,卢楚哥的军队占据了攻击安西唐军的有利位置,顿时,安西唐军陷入了死局。
正在战场准备战斗的安西唐军将士们目瞪口呆,吓得几乎人人丧胆。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没有意外,安西唐军摆脱不了覆灭的命运,他们永远也无法回到家乡,成为埋骨异域的孤魂野鬼,威名远扬的大唐朝廷将要在这块土地留下耻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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