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那个样。我爸妈嫌他家里穷，不太同意我们谈。”李晓霞道。
“你自己的意见是继续谈，还是吹掉呢？”李丽丽接着问道。
“爸妈不同意他们的，我谈我的，到时再与他们摊牌。”李晓霞有点无所谓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的心是好的，可过分地干涉我们的婚姻自由就不太好了。”李丽丽道。
“现在是新时代了，我们的婚姻我们自己作主，谁也别想干涉。”李晓霞接话道。
……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阵风裹着秋露吹来，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看了看月亮，月亮也偏西了，这时两人才知道夜已很深了。明天还要上班，不好再谈下去，互相说了一声再见，就分开各自往自己家里走去……
停产快一个月了，整个生产区，没有了往日的机器轰鸣声，没有了往日一派繁忙的生产景象。厂子四周被群山包围着，整个生产区更是毫无生气的寂静。按照副厅长苏新生上次来厂调查时的指示，厂里正在组织职工们进行政治、业务学习。刚开始十多天，多数人对像学生一样整天上课，感到很不习惯，感到很不自在，有的人安不下心来，坐不住，学不进去。有的人身在课堂里，心却在课堂外。总之部分职工对学习没有什么兴趣，更没有什么积极性。
第二天晚上，是职工维权指挥部成员碰头互通情况的时间。张正义、石伟，李晓霞，李卫红，章毅等人准时到了。各人把了解到的情况进行了通报。最有分量最可靠的是李晓霞从李丽丽口中得到的情况，其次是李卫红从黄全福和石伟从魏红兵口中得到的情况。从大家了解到的情况看，首先说法基本一致。其次都是本人亲自向了解人当面了解到的情况。通过大家的研究、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厂里这次上报的改制方案，不同于上次上报的改制方案，把参股人的资格，扩大到全厂所有职工。这也是绝大多数普通职工所希望的。
虽然从大家了解到的情况来分析和其它迹象表明，这次厂里上报的改制方案有很大可能不同于上次；但现在是改革年代，在国有企业改革过程中，什么情况，什么变化都可能随时发生，更何况有大部分厂领导，想借企业改革改制机会来达到侵吞国家资产，侵吞职工应得利益的目的。张正义作为职工维权指挥部负责人，他比其他人更加担心有诈，而没有及时采取措施阻止它。他有些担心地对大家说：“从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次的改制方案与上次改制方案的不同，也就是说方案中，全厂所有职工都有参股资格的可能性很大；但我们现在还不能对此放松警惕，对这次方案是真是假，还要继续进行了解，直到上报方案的真实内容完全知道为止。”
大家同意张正义的看法，现在还要防止厂领导有诈，还要继续进行了解，直到上报方案的真实内容和厂领导的做法完全知道为止。碰头互通情况的会，一直开到十一点多，这时李卫红禁不住打起了哈欠，说：“时间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散会吧。”
“时间不早了，今晚就开到这里，散会。”张正义听李卫红这么说，又觉要互通情况都互通了，要分析的问题都分析了，要说的话都说了，时间确实很晚了，明天大家还要上班，便宣布道。他见大家起身散去，接着说道：“大家不要松劲，要继续了解情况。”
在办事处等候批准消息的周旋，每天好吃好喝外，胡奴还叫了两位全办事处最漂亮的女服务员与自己陪着周旋打牌，搓麻将玩。周旋在厂里虽说是个主管设备、安全和环保工作的副厂长，在没有其他厂领导在的情况下，他在办事处就是厂里最大的领导，更何况胡奴是个喜欢拍厂领导马屁的人，把他敬为上宾，不敢有半点怠慢。他在这里不用管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担自己主管工作的责任；又整天吃好的喝好的，还有漂亮女人陪着打牌，搓麻将玩，可以说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然而，他还感到美中不足。他感到美中不足的不是吃喝玩方面，而是不能随时跟二奶万娜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万娜和其他女人时不时地来电话，更让他感到呆在办事处很难过。他每天到厅里问批没有批，隔三岔五地宴请陆地长、邓如海、吴捷、苏新生等有关部门领导和厅领导。这样等了半个多月，也没有等来批准的消息。他想这些官僚衙门不知什么时候能批下来，这样等下去，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在这里等还不如在厂里等。他给郝彪打电话请示说估计一两个月不一定能批下来，长时间在办事处等也不是个事，工作上也不能长时间离开，要不我先回厂，过一段时间再来。
郝彪听完周旋的话，想了一下说：“……家里工作确实需要你，可是……要不你再等一个星期，若没有消息你就回来……”
周旋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再呆一个星期。他对郝彪说要回厂的理由，是自己的工作不能长时间离开，实际上是一段时间没有与万娜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让他感到呆在办事处不快活，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他虽然也经常去洗头店，桑拿浴，会所等场所；可他总觉得没跟万娜在一起有意思。他想再呆一个星期，不如把万娜叫来陪自己。于是他打电话给万娜，叫她今天坐车来办事处。
万娜接到周旋叫她来省城的电话，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周旋花钱包养她，规定她常年呆在房子里面。除了每年回家一次和平常出去买东西以外，一般不能离开房子。这次叫她来省城，犹如常年关在笼中的鸟，突然把它放回天空一样，使她有一种走出藩篱，获得自由的兴奋与快乐。她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匆匆赶往车站，坐上开往省城的班车。
万娜上了车，立即给周旋打电话叫接站。周旋说宝贝你放心，我提前到车站接你……
胡奴知道万娜是周旋包养的二奶，所以对万娜也非常客气。万娜在这里享受到副厂长夫人的待遇，吃好的喝好的。周旋开车带她到街上、风景点等地玩，给她买衣服、化妆品等。她感到很快乐很高兴，他也感到快乐。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但关于改制方案批准的事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周旋给郝彪打电话请示是否回厂。郝彪迟疑了一下说先回厂再说吧。
就在周旋回厂的第二天，从厅里传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