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泉诧异地回过头看着我,不解地问道:“我是先泉,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信宏和叶老师也好奇地回过头,我则死死地盯着先泉问道:“先泉,你身上为什么会长满了鳞片?”
我问完了话心里就一阵寒意,刚才我扯住先泉的衣服时,不经意间看到他的身上有很多的七色鳞片。那些鳞片和我先前捡到的一模一样,难怪先泉会将我打晕,然后再把鳞片全部拿走了,原来他就是这鳞片的主人。可是,一个人类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鳞片?
“你没看错吧,我身上没有像你说的鳞片。”先泉镇定地回答我,然后他自己解开了衣服,他身上除了几处被烧伤的痕迹,其他的地方一片光滑,根本没有我看到的鳞片。
“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了!”我惊讶地大叫起来。
“行了,今蔚,我们还是快一点儿过去吧,这些事情等从这里出去了再说吧。”信宏说道。
先泉身上的鳞片已经消失,我再怎么说也是于事无补,只好作罢。我狐疑地跟在先泉的身后,心里想着他身上的鳞片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刚才在他的身上明明全是鳞片的呀!
我们急急忙忙地踏上了石桥,海蟾蜍还在不断地从山下涌上来。山下不知道有什么怪物,之前的傲因也是死活不肯下山,魍魉母王的尸体在山下无故地突然消失,现在的海蟾蜍又从山下拼命地逃到山上,看来山下的确有什么更加厉害的东西,难怪叶老师一直不肯从山下走过。叶老师既然知道这个事情却又不说,看来他真的有意隐瞒了我们很多的事情。
我们走过石桥的时候,山底下又冲上来一股很怪的味道,流星般的光线也越来越多,我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太热,头上都已经冒出了许多的汗水。第五座峰上的女娲石像捧着的是个玉盒子,比先前的盒子都要小。这样的设计让我不禁地想起了在博物馆工作时曾经见到过的一些事情,不过也许只是巧合,我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猜的对不对,要确定自己的想法还是得把所有的石像都看一遍。
第五座峰上没有什么异常,只有海蟾蜍会突然跳出来,时不时地把人吓一跳。这个地方的海蟾蜍真多,如果不扑灭这些海蟾蜍,也许会给这一带造成很大的恶劣影响。当年的澳大利亚就是这样的结局,所幸的是石桥已经断开了,海蟾蜍暂时出不去。
“今蔚,你看这些海蟾蜍、傲因都像是要逃命一样,古时候不是经常说蛇鼠类的动物逃窜搬迁,非天灾即是**吗?”信宏担心地问道。
“你也信这些了?”我对信宏的话倒觉得很新鲜,他平时可是从不信这套的。
“这是有科学根据的,记得以前的小学课本里有一篇课文〈海力布〉,说天灾将至,蚂蚁搬家什么的。”信宏正经地说道,“我总觉得这里马上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能有什么事情,现在的大事情就是快些拿到五彩石,然后马上找地方逃出去。”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叶老师年纪也大了,他终于有些撑不住,于是就叫我们先原地休息,过一会儿我们再过去。我对叶老师的怀疑越来越大,四年前他来到这里,邹伯父也是四年前来到这里,为什么邹伯父死在了天山,而叶老师却安然无恙,而且死年后叶老师又再度回到了这个地方。我仔细地看着叶老师,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先泉坐下后就一直露出很不安的表情,这和他上次突然跑下山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可是,现在石桥断了,我看他现在能往哪里跑。
“叶老师,你为什么老说女娲就是嫦娥呢?”信宏问道。
“反正现在休息,我就趁现在告诉你们吧。”叶老师郑重地解释道。
叶老师说,古时候的神话常常把同一个人神化成了几个神。女娲其实就是嫦娥,或者是常羲。在四川,有很多古墓遗迹,都有女娲飞向月亮,或者手托着月亮的壁画。古音又称上古音,指周秦两汉时代的汉语语音系统。从古音上考察,女娲的娲所从之“呙”,古韵来于歌部,与“我”、“娥”同部。娲,娥叠韵相转,例可通用。所以女娲,实际也读做常羲,或者嫦娥。
叶老师还解释道,历来把女娲解释为嫦娥的说法就有很多,其实还有一个人是与常羲相对,那个人就叫作羲和。这个人在上古被叫作日神,叶老师告诉我们,也许我们以后会遇到与他有关的事情,不过关于嫦娥奔月的秘密他却始终不肯告诉我。
我知道叶老师还不想把话说完,所以不想再问下去,可是信宏却继续问道:“那你之前在第一座峰上说,四年前在那里见到过一个人,那人是谁?”
叶老师听到了信宏这样问他,表情又惊又怕,支吾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叶老师对这里的解释很模糊,他铁定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我们。这个时候,先泉的表情从不安变成了痛苦,难道是这里太热了,他才这样的痛苦吗?现在是夏天,不过这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我自己也觉得又热又渴。先泉紧张地坐在地上,双手抓得紧紧的,像是在害怕什么。
“你们等会儿看到了什么千万不要害怕!”先泉盯着我们,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的样子好象很难受啊。”信宏问道。
先泉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已经在地上痛苦地打滚了。先泉在地上翻滚了一阵子,终于停了下来。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可是我们的脸上却挂满了惊讶的表情,因为现在的先泉全身都长满了七色的鳞片!我刚才果然没有看花眼,信宏和叶老师比我更惊讶地盯着先泉,大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