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人,被秦军的强弩全部放倒,他们中间最快的也不过是刚刚转身想逃——。这是一次算不得丰盛的箭雨,仅仅让三个什的弩兵射了二轮多一点,对于等待了叛军许久的秦军将士来说,实在不能过足瘾。
“把叛贼的头颅割下,摆放在大道上,尸体都推到江中去!”蒙虎神色淡定,沉声吩咐道。毫不费力的解决掉了叛军的前哨部队,这样的战果并不值得炫耀,他在等待,等待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敌人的首级——,是秦军邀功的信物。在一次次与六国军队的战斗中,秦军士兵腰间挂着血淋淋的人头冲锋,他们的凶悍让六国士兵为之震撼。
九十九具头颅,一百九十八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瞪着来时的道路,似乎在诉说他们的委屈与不甘,江水滔滔,没了头颅的死尸翻倒江中之后,即被奔流的河水冲到下游,浮出水面的地方正好就是英布驻停的中军所在。
一具尸体没有什么,这乱世之中,死个把人也不稀奇;二、三个的话也还能接受,投身为贼干得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谁身上没背着几条人命;只是这一次,飘下来的尸体实在太多了,更让叛军士兵心惊的是,这些死人都是自己的同伴。
“英将军,江中都是我们的人,秦狗有伏,伏兵!”一具具无头的死尸让最为凶悍的叛军士兵都感到了恐惧,死有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怎么个死法,而象秦军这样将敌人的头割下,弄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无疑是最令人害怕的,这样的死法让许多人相信,死后会变成无头的冤鬼,永世在地府里哀嚎游荡——。
“该死的——!”英布铁青着脸,额上青字突突跳动,心头更是怒火熊熊,刚才他轻敌了!他没有想到秦狗竟有如此胆气。
秦军在这么一处险要的所在设伏实在太狡猾了,英布军要想突破隘道口的秦兵,解决山头上的旗手是关健,可是这座临江的丘陵位置又特别的很,只能从另一面缓坡上下,这对于进攻的英布军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更加令人痛恨的是,由于山头的高度已经超过了箭矢的最远射程,这使得英布的士兵只能空自张望,却无法伤着敌人分毫。
地势对秦军有利,对追击的一方不利,这是英布忽略的地方,他没有想到,在大败的情况下,秦军中居然还有人能借着地利伏击自己。
这样的对手,实在有趣得紧!
“秦军之中,李信这个老家伙已经受伤了,只怕没有这份能耐,那么,面对的秦将,又是谁呢!”英布心头的好奇越来越重。
“英将军,让属下再攻一次!”
“属下保证,一定拿下隘口,将秦狗碎尸万段!”急于立功的叛军再一次聚结,第二波的攻击队伍人数要比第一次多了许多,只不过多达四百余人的军队一齐挤在狭窄的隘道上,其战斗力比人少之时强不了多少,而更由于人多的缘故,在秦军强弩连发之时,有不少的兵士甚至于未等箭矢射到就跳入江中!
一个跳!
接下来就有人跟从。
于是乎,隘道上的战况变得诡异之极,在后督战的英布打眼望去,只能看到自己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如鬼附身一般的跌落江水之中。
叛军的进攻又一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