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楼闷了大半夜,不仅没睡着,思绪反而越来越清醒,她总觉得被窝外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还有一双长指甲的手朝她伸来。这就算了,偏偏此刻她想去洗手间。
早知道今晚镜辞不在,她就不该喝那杯火龙果汁的,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洗手间距离你只有三十米,而你却不敢从被窝里探出一根脚趾。江楼楼实在难捱,每当她冒出想要钻出被窝的念头,就会被童年阴影的电影吓回去。
就这样憋忍了许久,久到江楼楼认为过了一天一夜,闹钟还是没有想。
以前她总有睡懒觉的习惯,于是镜辞就她定了个闹钟,每到清晨六点钟,铃声准时响起。然而江楼楼都快要尿床了,床头的依然没有传来铃声的震动。
最后江楼楼憋不住了,她猛地掀开被子,顾不得穿鞋赤脚奔向洗手间。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鬼,居然怕电影里演的古代鬼,也不知古代鬼的道行是不是比她高,万一遇见了能不能打得过。
江楼楼从洗手间出来时,一阵儿风撩起了病房的窗帘,窗子外头忽然闪现出一个诡异的身影,轻飘无力。江楼楼立马紧张起来,高声喊道:“谁?!”
回应她的唯有阴风,并未其他声响。
江楼楼鼓起勇气缓缓挪到窗边,欲要扣紧窗子,这样风就吹不进来了。
谁知一缕白纱再次从她眼前飞过,吓得她一声惊叫,头也不回地朝门外飞奔而去。
江楼楼本能地想跑回无名殿,所以当她光着脚冲进无名殿时,惊呆了正在喝咖啡提神的镜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