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归郁闷,这生活还得过啊!药铺开业这许多天,许仙也逐渐从病人少的郁闷心情中逐渐释放出来,愁绪稍舒,精神便逐渐好转,清爽的面庞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潇洒与温和。
许仙其实自我感觉良好,这药铺地点不错,周围的人丁也多,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都聚集此处,是集市所在。可就是生意不好,这开业的前两日还有病人上门,可过了那两日,便几乎无人问津,想起此事,许仙就有些恼火,因为在药铺的斜对面有个道士在那卖药,据说是包治百病,许仙寻思,哦,我这开药铺,你就在我对面给我摆地摊,打对台,明火执仗的跟我对着干,跟我有仇是怎么着?
许仙本人对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都是不怎么感冒的,甚至说是嗤之以鼻,就差上前责骂,在他理解,佛家讲究的众生平等,偏偏他们自己就分成佛,菩萨,罗汉,八部天龙等严苛的等级划分;讲究慈悲为怀,谦恭礼让,却四处生事,天下广建庙宇与道门争权夺利;讲究断绝尘念,屏弃红尘,却出现大批的化缘者,四处讨钱要饭,尽食嗟来之食!最可恨的是,佛门的影响太大,教人因果循环,本世积善,来世享受,导致人民逐渐习惯逆来顺受,养成软弱可欺的懦弱性格,中华民族自汉唐以后的血性在经过宋朝后逐渐淡抿,最终成为异族的奴隶。有时候,许仙会想,这佛教是异族人所创,为何会在中华受到亲莱而不被趋赶呢?许是因为有利于朝廷的统治吧。
对于道门,许仙就更生气了,明明是中华的传统教派,是国教,但是当面对异族的侵略时却毫无办法,偶尔的抗争却会因为小小的失败而大步撤退,却说什么无为,不能争权夺利,这白娘子明明就是道家门下,为何却被佛门所捕获,受佛法的洗礼,如此伤面子的事情天上的那些经常给人脸子的玉帝,王母,太上的怎么不出来管了,任凭佛门骑在道门脖子上拉屎,真是丢尽了修道人的脸。
这个臭牛鼻子,迟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到时,让你生不如死,嘿嘿,许仙如是恶意的想。哎,看那牛鼻子周围围着一圈人,不是在耍什么法术吧,出去看看,反正也没什么生意,说到生意,许仙忽然想起自己在钱塘时由于擅长手术,所以对受到外伤的江湖人士的治疗颇有心得,恩,不妨做个广告,贴个传单,宣传一下,对,等下就去让下人们去办。
想是自己都感到对这主意的满意,许仙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又搁那自古自的嘀咕着,“想我当初一个当兵的如今也会做广告了,嘿嘿,我还真是天才!”潇洒起身,平整一下长衫,许仙轻松的走出了大门。
白素贞和小青躲在门帘后面,心里对这药铺已开却无人光顾也是忧心忡忡,尤其担心许仙想不开,刚开始许仙的愁眉苦脸确实让白素贞心疼不已,自己能帮助的也仅此而已,毕竟自己下凡报恩,不能凭借法术大动干戈,几日下来,许仙的精神逐渐好转,白素贞看得出那是真正的好转,丝毫无假,这才放下心来,今日发觉官人不但神情正常,而且还面露笑容,难道有了好的办法?
许仙来到围观众人前面,却看见那面目可憎的臭道士正在兜售药物,扁圆药瓶的万灵丹,这价格真黑,要一两银子一瓶。不过那些围观众人都把药物抢购一空,还嚷嚷着问还有没有。
许仙仔细看那道士,却见那道士一身茅山道士打扮,身背一柄长剑,圆圆的脑袋,鼓鼓的眼珠子,扁鼻头里的鼻毛长长的伸出,就快进嘴里。让人一看就感觉讨厌,是许仙讨厌的典型,哼,臭牛鼻子,许仙狠狠的在那嘀咕。
却见那道士,脚踏天罡步,手捏法诀,嘴里念念有词,翻手间,一碗水在他手中凭空出现,哎呀!许仙笑了笑,这家伙还会变魔术啊!
那道士手里端着那碗水道:“这是万灵水,比刚才那万灵丹还要灵哦,你来试试?不敢?怎么那么胆小,你呢?你来试试?什么?有问题?刚才那药你也买过,也用过,怎么没问题啊?”
对着围观的群众转了一圈,道士来到了许仙面前,仔细的看了看许仙,恭维道:“哎呀!这位大官人,好相貌啊,这天庭饱满,地格方圆,好福气啊,怎么样,大官人,来试试?怎么,您也不敢?”语气充满了挑衅,许仙自从和灵魂完全融合,已经变的比前世温和许多,但是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却丝毫没少,反而因为温和的压抑,随着时间的积累却越来越大,军人的尊严岂容挑衅?再说,自己的药铺就在眼前,如果不喝,岂不失了颜面?喝,许仙也是艺高人胆大,接过碗,一仰脖子便喝了下去,浑然不见道士眼中闪现的一丝阴狠。
咂了咂嘴,许仙撇了撇嘴角,什么味道都没有,怒视道士,“你这道士,我喝了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你该不是骗人的吧?”
“哎!大官人,你先别急啊,这万灵水的效果啊,得明早才能完全体现出来呢,等明早你瞧好吧。”道士见许仙把水给喝了下去,眉飞色舞的说。
白素贞在阁楼冷冷的望着道士背影,脑中却回想起当年之事:八百年前,自己在清风洞潜修,一日,有一妖精趁自己外出的机会闯了进来调戏自己的姐妹,不但嘴里口吐污言秽语,而且还手脚不净,在自己回来还调戏自己,被自己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记得那妖精被赶走之时好象说了,君子报仇,三百年不晚。看这道士的模样,分明就是那个令人讨厌的癞蛤蟆,难道,他是来向我报复?
当晚,当许仙第三次提着裤子从茅厕走出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回到屋里,许仙拉过白素贞的小手,问道:“娘子,今天你可有不适?”
“没有啊,对了,你如何了,我见你去了三次茅厕,莫不是你吃坏了东西?”白素贞忧心的扶着许仙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