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声音传来,汤小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师父呀。”南穗忙兴奋的站起来,欢快行礼道,“弟子拜见师父。”
“嗯,免了。”韩襄客如一阵风般迅速冲到汤小白榻前,对着她又是摸额头又是把脉,叮叮当当鼓捣了好一阵,突然泄气的往旁边一坐,端起下巴长吁短叹道,“为师刚刚忘了自己不会把脉。”
汤小白:……
南穗:……
旗亭:……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还是旗亭咳了两声,率先打破沉默道,“弟子不才,略通医理,不妨就让弟子为小师妹诊治一番吧。”
韩襄客忙不迭点头,“甚好甚好。”
旗亭走上前,伸出三指搭在汤小白腕上仔细沉吟了半晌,收回手道,“小师妹虽气血不足,然脉象平稳,只需静息调养些时日想来就可大好了。”
“那依你所言,既然她好端端的怎的还忽然失忆了?”韩襄客急急问道。虽然他不懂医理,也多少知道失忆之事非同小可。
“这…”旗亭有些沉默,“或许是之前伤了脑袋,脑后有血块凝结所致,或许过些时日就好了也未可知。”
韩襄客皱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弟子学艺不精,探不出症结所在,辜负了长老期待,实在心中羞愧。弟子这就去请家师来为小师妹诊治。”旗亭拱手道。
“我与师兄一道去请大长老吧。”南穗见状忙站出来自告奋勇,遂拜别韩襄客,拉着旗亭走出门去。
两人并肩而行,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后南穗才忽然开口道,“师父他一向疼爱小师妹,想来今日也是因为心急才有些失了礼数,还请师兄莫放在心上。”
“不妨事。”旗亭微微一笑,眉眼温柔如一块质地纯和的上好玉石,这一笑瞬间化开了南穗先前的担忧。
“谢谢你,还为我考虑这么多。”
“师兄说哪里的话。”南穗有些羞赧的垂下头,心脏漏跳了几拍。默默想,好看的人笑起来也这么好看,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想来就是形容旗亭师兄的吧。
…
另一边。
韩襄客此时正坐在汤小白榻侧,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瓜子,翘着二郎腿边嗑边唉声叹气,“唉。好好的,怎么就失忆了呢?”
这是他第六次问同样的问题了。汤小白在心底默念了好几遍清心诀才总算克制住想揍他的冲动。反正自己如今也动不了,又不想与他做无用的口舌之争,干脆闭上眼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