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罐。
誉把喝空的啤酒罐掷往墙角。在她破败的坠地声中伸手去抓横陈在地板上未启的另一罐。
我默默地凝望着他。从黄昏到黑夜,不停地喝、不停地摔、不停地颤抖,一直到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不停地呕吐。
我把冷毛巾搁到他的额头,将他楼入怀中拥紧。用全身的力气、全部的体温。然后,在他耳边不断复颂着他的名——
誉。
我甚至可以不知道那座墓碑究竟和誉有着怎样的牵系,也可以不知道这后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一个故事。
我只知道这一切就是誉的阴影,是他的梦魇、他痛楚的根源。他积怨了太久、压抑了太久;
我只知道——
他是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