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可能被否决得如此彻底,甚至让人们不惜将他所有的过去一并封印,要求他以另一个人的名义生存?誉竟然成了承载源的优秀的载体,而且必须取代他成就社会那虚妄的优秀标准。
随着源的离去,誉觉得自己也被强行剥离了躯壳,成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死亡。
所有的人所说的所有的话都只是透过这个尚存的肉体传达给已逝魂灵的;所有的期许只是寄望在已消散的灵神上的,却又硬要他来成就;就连至亲的父母所给予的关切也一经穿透了他的肉体投注到源的身上。
然而,誉终究只是誉,不可能成为源的再生。即使两人曾共同在母亲狭小的*中生息了个月,牵连着生命;即使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降临人世、同一时刻睁开眼睛;即使两人相似到如同镜像,唯一可以区别的只是誉左眉下方的那颗幼小褐痣;即使两人相携成长,对彼此的脾性知之甚详……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抹煞不了的一个事实是——
誉,仍旧只是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