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来的人很瘦穿着身灰衣,有一双蛇一样的吊角眼,他上下打量陈为,用戏谑的口气道,“出息了呀。”
陈为皱了一下眉没理他,他记忆中这个家伙叫刘全。不是好人,但跟王狗子不太一样,这个人功夫上不如王狗子。过去也没直接打过陈为,但是讹过陈为的钱。属于那种阴着坏的类型。
刘全皮笑肉不笑的说,“你面儿不小,今天刘老爷亲来,在外等候你。早点出去吧。”
说完他也不理陈为的态度,转身就出去了。
陈为心想你来了正省得我去找。
他紧跟在刘全后面就出来了。这两个人身材差距很大。
前面的刘全矮,后面的陈为高。前面的刘全极瘦,后面的是陈为又壮。
所以显得刘全更是瘦矮。
陈为嫌那刘全走得慢,在后面一挥手,将那刘全的小身板挥出去,跟甩出一件衣服一样。那刘全回头想发飙,但看了陈为的块头,心里也一惊,刚刚在房间里陈为是蹲着的,此时看起来全然不同。他瘪了一下嘴没敢说什么。心想反正今天没你好事。
那外面此时也已经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乡亲站在附近。那些人大都是刘尚德家的佃户,平时没少受刘尚德的欺压,只是敢怒不敢言。
陈为打王狗子后离村的事,他们早就知道,这时都觉得陈为要吃亏,所以这些人脸上都有点儿不平表情。
陈为还未走近人前,就听一声极怨毒的声音慢慢说出来的话,“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呢!”
陈为抬头看时,正看到对面王狗子那张被恨意涨红了的脸。
王狗子身后,则是一个胖胖的背着双手的刘员外:刘尚德。
这胖老头此时咳嗽了一声。王狗子就不再说话,乖乖退到一边儿。
刘尚德家当地主已经是好几代人了。从陈为这个身体的祖爷爷一代就跟这刘家当短工。到了陈为这一代,还是给刘家当短工。不过原本在陈为祖爷的时候,家里还有两口薄田的。到他爷爷那儿就已经只剩一口了。再到他爸这儿,田地都是刘家的了。
当然,没有田地了,陈为还是自由身。这刘财主一直在打主意,想让陈为卖身到他们家当奴。此番听到陈为回来,他正好借王狗子受伤的事作文章。
刘尚德旁边儿有仆人给他搬了把大交椅过来。他慢慢的坐下,翘着二郎腿,很严肃的说,“老朽今天来是给你算工钱的。顺便也给你们二人殴斗之事作个公证。”
他手里拿着一把乌黑的算盘,跟一个账本。此时用那账本指了指王狗子。
王狗子,“老爷,上次就是他打的我。”
那周围的群众则发出了嘘声,显然这些人是不相信。
这王狗子也不管周围人的态度,回头咬牙冲陈为吼道,“今天非剥了你的皮!!!”
刘尚德又咳嗽了一声,显然对王狗子插话不太满意。这王狗子瘪了一下嘴又退回一边。
刘尚德半睁着小眼儿对陈为说,“他说那日是你无故打伤的他,可是属实?”
他当员外多年,在村里素有威性,常年鼻孔朝上的。倒也有气势。只这么冷冷的一说。旁边儿的佃户们都为陈为捏了一把冷汗。
而且王狗子平常就好打架,常吹自己一个敌两个,身手如何了得。附近的乡亲多受其害,谁会相信陈为这老实人会主动打王狗子的,就算是刘尚德自己也不信。
但他们没想到陈为直接承认,“是呀,他就是被我打尿裤子了。不信你问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