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情感释放和精神分析并非是某种治疗,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写作是为了遗忘,所以并非是以痊愈为目的的,关于我的过去,现实的我跟过去画上了一条难看的伤疤,我没有阻止伤口结疤,因为结疤就意味着忘却,虽然我深知忘却是可耻的,忘却是对过去生活的一种背叛,如今我再次来到这个代表着我觉得应该是友情的情冢的门楹背后,我要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份哀伤,直到它静止,静止成“此后”的一种人生状态。
时间过去,文字的撰写成了这份“哀伤”的静止,我需要穿《迷之彼岸》
然而,太过于浓重的伤痕在莫名中裂开,如同小时候深爱的栀子花,最后总是在残忍中凋谢,门楹中的灰色环境就像我一样莫名其妙的寒冷,我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连说一句挽留的勇气都没有了,应该只是仅此而已的,而不是像现在我连那份应有的执着都失去了,似空体的人即使是舒心的与天空,与枝头新芽,与骄阳对视,但是总是会发觉,这减少不了我心中的忧愁。
我原本觉得,在前面两章的抒写中,那种绵延不绝的叙事节奏还有无尽的忧愁应该在这里被理智的稳住了,就像从情冢第一道门楹刚出来的时候,关于亲情的记忆我可以很好的找到东西来代替,然而,有了停顿和留白,对过去萦绕不去的回忆,对于残酷的美好和现在不能忍受的缺席,仿佛在这第二道门楹中,我并没有找回自我的平衡,找回生活平淡的智慧。
就像是黄荭在翻译福雷斯特的《然而》的时候,在译后记中写到,作者的心灵与虚构的人物一起在“内疚”和“无辜”的谷底徘徊,他说,这感觉就像是:
自己在和他人的疯狂、世界和存在的荒诞、牵不到手的欲罢不能。你知道闹钟最终回响,把你从梦中唤醒,告诉你那只是一个梦:你也知道,在以后的夜里,同一个梦还会继续。
我不能体会作者这句话的深意,甚至于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将这句话搬到这里来,尽管我明白,自己也是在梦中,眼前的景象正是我与他们那是疯狂的瞬间,尽管周围氤氲的空气已经停止流动,尽管跳动的音符已经失去声色,在曾经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前进和后退,有的只是我们站立的原地,然而,梦的悲伤告诉我,我们的过去的回忆像胶卷,很脆弱,见不得阳光,我抚摸着心口仍未痊愈的血痂,原来这便是它的来源,
我开始明白了所谓的原因,仅仅在于,《迷之彼岸》中并非是虚构的人物,而是真正存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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