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唐小软和裴子钦的面色变了,裴伯仁面上的冷汗刷刷地落了下来。
“我猜对了。”裴仲希一脸笃定道。
唐小软整张脸都扭曲了,死死盯着裴伯仁道:“好啊,我就知道你们这些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却没想到你们连这种缺德事都能做出来!”
她心里一堆骂人的话,无奈自小的教养让她对此实在不擅长。
最终,她冷着一张脸道:“既然你们这么能耐,想来以后也不用吃我提供的灵食了,恕我不奉陪了!”
作为裴府的当家主母,唐小软理所当然有为府中提供灵食的责任。
然而就在刚刚,她打算撂担子了。
裴伯仁睁大了眼睛,“你不能这样!你掌着府中中馈,为我们提供灵食是你的责任。”
“呵……”唐小软冷笑道:“你怎么不说虽然没有分家,但你们几兄弟已经分产。原本作为家主,府中产业的七成是属于仲希的,剩下三成才该是你们平分的。但老爷子偏心,只分了一半产业给仲希。我掌着府中中馈不错,但我拿的不动产收益都是属于我们夫妻俩的,你们的产业可都好好地捏在手里,我连调用权都没有!”
“以前看在老爷子是仲希亲爹的面上,我不得不容忍你们,供你们吃喝,让你们白白占便宜。结果呢,你们算计着要将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塞给我儿子!”
“你们安的什么心还用我说吗?”
“既然这样,我管你们死活?”
说完,她直接喊吓人道:“来人,给我将大老爷送走!”
裴伯仁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小厮推搡出去了。
等没了外人,唐小软顿时落下泪来,“简直欺人太甚!”
她如今后怕不已,要知道普洲男女成婚之后男方是不能提出和离的,若是儿子娶了云家那个贵女,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裴仲希揽住妻子,轻声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
裴子钦阴沉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没说就出去了。
“瑞瑞你去哪?”唐小软下意识要喊住他。
裴仲希却道:“不用拦着他,铁定是去揍子阳他们出气了。”
儿子还小的时候,其他几房的子女在父母的授意下联合起来排挤欺负他。他便是天赋再好,年龄差距和人数差距也让他不可避免吃了很多亏。偏偏他不是个会告状的,身体素质又好,只要是不见血的伤,一两个时辰就会自动痊愈。他们也没想到其他几房会做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发现儿子受的委屈。
等到了八九岁的时候,这种情况就出现改变了。
儿子一个人将二十几个堂兄弟干翻了,那些侄子自然要回去告状,其他几房夫妻找上门质问,儿子才说出曾经受的委屈。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特殊经历,裴子钦的认知一直有些异于常人。弱肉强食的观念根植在他心中,他也习惯了用武力解决一切问题的行为方式。
也因此,那些侄子没少被儿子当成出气的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