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看,大公子他们在那!”
高览突然指着前方不远的河边,激动的说道。
高朗随着高览所指望去,果然看到了高干的身影,只见他此刻正在河边清理着他那憔悴的面庞,对于高朗等人的到来直到随他而行的两名家兵喊了声“二公子他们来了”,高干这才注意到。
“显谋,我让人回去找你,你怎么现下才来,你是不知道,我差点小命不保啦!”
看到高朗下马向他走来,高干不禁吐出了心中的苦水,在他最危急的时候,让高干苦苦支撑下去的动力,就是他对自己这个兄弟会来救他的这份坚信。
可到头来可好,自家兄弟没盼到,倒是把太守府的人给盼来了,就在高干以为这事要因为太守府偏帮卫家而告一段落的时候,却没想到那带头的典韦居然还帮了自己一把,搞得高干到现在还没晃过神来,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
“大公子,这就是您错怪二公子了,要不是他给您去太守府搬救兵,这会估计还出不来呢!”
高义的话让高干一时接受不了,只听高干嚷道:“我没听错吧,太守府肯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说了,咱们高家就没人了吗?显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咱们兄弟一场,你可别别瞒我啊~!”
高朗也捧了一捧清水敷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只觉得清凉透心,心中的愤懑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面对高干的追问,高朗直起身解释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要是我今天领了家兵去与卫家对着干,他卫家今后再带人找我们高家讨回来,这仇怨得算到什么时候!更何况这陈留城是有着制度的,打架斗殴可大可小,如果太守府肯出面处理,咱们何乐而不为?”
“我呸,你当我三岁小儿?太守府的那些人是无利不起早,说,这次你花了多少冤枉钱,这个数有没有?”
高干对于高朗的话压根就不相信,他边说边竖起了右手五指,希望高朗别吓着他。
高览、高义他们当时并没有随高朗进去,所以高朗是如何请得太守张邈帮忙的,他们两人也是一概不知,现在他们听高干这么分析也觉得相当有道理,于是乎也齐齐看向了高朗,看他如何说。
此时高朗并不想将自己与太守张邈谈判的内容告诉他们,于是只听高朗打趣道:“你高元才的小命就值这个数?是这个,这个!”
高朗边说边将自己的右手掌在高干面前正了一次,后来又反了一次,看得高干立即大骂道:“你个败家玩意,就这么点破事花了一千钱啊!哎哟我勒个天啦,这些钱给我吃吃花酒不要太舒服啊,你这……恩,不对啊,你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你跟娘说了这事,还是你小子偷偷在哪弄了私房钱?”
面对高干无休止的纠缠,高朗只能是报之以一笑,就当他不知道如何来让高干消停一会的时候,突然从高家方向跑来了一骑快马,并且在看到高朗、高干等人之后,马背上的那人立即翻身下马近前喊道:“二位公子,夫人有急事唤你们回去,快快请回吧!”
“啊,你小子不是真对娘说了吧?”
高干本不相信高朗会做这种事,可现在传唤的家兵都来了,能拿到还能有假不成。
高朗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按理说母亲袁鸯不知道高干与卫家斗殴的这事才对,难道是有人背着自己走漏了风声?
高朗不想对高干解释太多,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赶回高府,看母亲袁鸯传唤他们兄弟二人到底是不是由于这件事。
“驾!”
高朗率先上马往高府方向奔去,只留下还在那破口大骂的高干。
“臭小子,兄弟没得做了,你等等,看我怎么收拾你……哎哟,这卫家的杂碎,出手这么重,老子下次见了照打不误……你们看什么看,没听到我老娘叫我回去,快扶我上马……哎哟,疼,轻点啊,你当我这伤是假的啊!”
高览、高义将气愤的高干扶上了马背,对于他们这位大爷,他们更多的只能是听之任之,谁让他是高家出了名的、难伺候的主子呢。
高朗快马加鞭赶回了高府,刚到门前将马缰交给接应的府前家丁,就听得身后的高干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嚷道:“等等老子,跑那么快投胎啊?”
对于高干的粗鄙,高朗已经习以为常,自己这位大哥如果哪天不骂上两句难听的,那就奇了怪了。
“说,你小子告密没,我知道他们不敢!”
高干抢到高朗身侧指了指身后的高览、高义,随后仍不死心的问道。
高朗笑道:“我说我没告密,你信吗?”
高干立即回道:“以前我一直信,但今天我不信!”
“告密我有什么好处?”高朗边往府内走,边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