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奘心中奇怪,为什么李建成要介绍麒麟暗卫给自己认识。要知道,麒麟暗卫在民间舆论中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了陈玄奘的脸色,李建成仿佛知道了陈玄奘的想法。李建成也知道,在民间,自从麒麟暗卫被李建成由暗卫变成明卫之后,民间的舆论就将麒麟暗卫形容成红眉毛、绿眼睛的妖怪。独孤家族、窦氏家族等李渊的母系妻族外戚代表都曾经暗自向李渊上书,说麒麟暗卫窥探百官**,暗中向百官府中插设暗桩。李渊为此还向李建成查问过。被李建成敷衍回去了。而郑元琮、杨师道二人也在郑婉珍和杨艳面前大声哭诉,麒麟暗卫有汚李建成的圣德,被李建成以后宫不得干政为名给顶回去了。长安洛阳一带的世家贵族不敢明确的反对麒麟暗卫,便暗中收买民间落魄文人,编撰文章,将麒麟暗卫大肆抹黑,妄图以民间舆论导向逼迫李建成让步,但李建成却对此装聋作哑,因为后世的三国演义中的那段台词,李建成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里――在赤壁之战的时候,江东文官全部都希望孙权投降,而鲁肃却向孙权说道:“大臣可以投降,但是君主却不能投降。因为大臣投降后,还可以做高官,而君主投降之后,位不过侯爵,车不过一乘,马不过一骑,从人不过数人。随时还可能被猜疑杀掉。”这里面包含着多少哲理――大臣和君主永远都是对立的。天下是君主的家天下,而大臣只不过是帮助君主治理天下的。天下繁荣,大臣不一定可以得到好处,而天下败了,这个锅自然由昏君去背。前朝皇帝杨广和后世明朝时的崇祯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想让李建成断了自己的羽翼,妄想。所以,民间百姓听说了麒麟暗卫的事情后,自然对于麒麟暗卫闻虎色变。李建成也是能够理解的。
“怎么?大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陈玄奘不说话。李建成向陈玄奘问道:
“大师!朕有一件事情想问大师!”
“圣上请问!”
“大师!就在昨天,大事向朕说,朕是救生又伤生!那么请问大师,如今何为救生之策,又如何救生!”陈玄奘低声说道:
“陛下!贫僧以为,既然要救生,就需要平定战乱,与民休息!并且使世间死难者之灵魂安息,使世间战乱平定。”
“啊!大师真是慈悲为怀,就是不知道大师心中想怎么与民休息!并且使世间死难者之灵魂安息,使世间战乱平定呢?”陈玄奘向李建成跪下回答道:
“陛下,贫僧请陛下发育通关文碟,放贫僧出关,前往天竺,寻找佛祖的真迹,到时候天降法籍,还天下以太平!”在唐朝时候,在中原内地的人口不得随便迁徙,如果要出城,必须到官府申请路引,否则就是私自迁徙,要判重刑,如果要出关,就必须要有出关文碟,如果没有,私自出关,轻者断手断脚,重者斩首示众。李建成笑着说:
“玄奘大师,大师与朕真是想到一块去了。通关文牒,朕自会给你,但是,你必须帮朕做一些事情。”李建成将狄仁杰和陈玄奘带到一堵宫墙前,确切的说,那是一幅军事地图,上面画着东西两部突厥以及回讫诸部、吐谷浑和西域三十六国的分布图。
“陛下,您该不会是希望贫僧富有什么特殊使命吧?!”李建成笑道:
“哈哈哈!大师真是聪明!”陈玄奘面露为难的神色:
“陛下,贫僧是出家之人,对于出家人来讲,世上任何人都是世间生灵,而且,出家人从来不接触世间俗务,请陛下原谅。”
“哼!是吗?大师真是大慈大悲,但是,朕心中有一个疑问?既然佛家讲究慈悲为怀,但是,为何佛家还有护法金刚?还有降妖伏魔之能?”李建成看着陈玄奘。陈玄奘没有说话,李建成向狄仁杰示意道:
“怀英!去将那摞奏折给玄奘大师念一下。”狄仁杰遵从了李建成的旨意,将那摞奏折拿起,对陈玄奘念了起来:
“自隋大业年间,隋炀帝杨广被突厥始毕可汗围困于雁门关之后,年年入侵,仅大业八年,突厥侵入陇西,杀陇西都尉一名,兵士千名,掠牛羊无数,百姓数千。大业九年,突厥侵入马邑,杀马邑太守,兵士数千,屠城。掠百姓不下万人。大业十二年,突厥始毕可汗侵入延安,抢粮食二万石。自我朝定鼎关中之后,突厥年年入侵,攻我河东陇西属地,杀兵士过万,掠走男女青壮百姓数万,杀我朝都尉一十三人,边将一人。边令太守二人……”狄仁杰还没有说完,陈玄奘就已经崩溃: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大师?通过这些奏折,你难道还觉得,那些突厥草原人还是人吗?他们只是一群草原上的魔鬼。所以,朕决定效法两汉对付匈奴人的办法,联络西域三十六国和吐谷浑、回讫等部落,要知道西域三十六国和吐谷浑、回讫等部落受突厥奴役多年,到时候与他们一起对付突厥,朕也是顺道将他们从突厥人的魔爪之中解救出来!”陈玄奘心中说道——突厥人残暴不仁,可是你李建成到时候会不会停止脚步,消灭突厥人之后,难道你就不会称王称霸。陈玄奘突然想起了以前刚刚出家受戒的时候,一次,在学经的时候,陈玄奘向师傅问道:
“师傅,弟子有一问不明?想请师傅解惑!”
“哦!玄奘,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