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将军,如今汗庭局势突变,各位有什么打算!”
“将军,那还用问吗?可汗升天,我们应该完成可汗遗愿,马上打通前往薛延陀汗国的通道,也好对新上任的可汗,一份好的见面礼吗!”
“就是!将军,请下令吧!我当前锋,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打破拔悉蜜和葛逻禄两个部落的防线!”当然,也有人沉默不语。阿史那社尔看的出来,那些拼命的说,要完成可汗遗愿的将领,绝对是阿史那莫贺咄的亲信,或者是想投靠阿史那莫贺咄的。而那些没有出声的,大都是想置身事外,一方面,不想跟自己发生冲突,另外一方面,也不想与汗庭发生冲突。
“还有人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当所有人都表明态度之后,阿史那社尔使了个眼色,阿史那社尔的亲信将领们马上抽出马刀来,将那些说要与拔悉蜜和葛逻禄两个部落决一死战的将军们全都杀了,一时之间,帐篷里头成了屠宰场,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即便是很多在沙场见惯了杀戮的人,也不禁的呕吐下来。阿史那社尔看着那些剩下来的人。
“各位将军,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我也不难为你们,另外,现在本将军麾下还有四万多主力部队,本将军已经将其中的精壮部队挑选出来,剩下的老弱病残,本将军也不想难为他们,终归来说,你们这些人跟随本将军多年了,本将军也不想对你们下死手。你们回去吧!另外,本将军还有一封信交给候屈利俟毗可汗阿史那莫贺咄,希望你们能够带到。”那封信上写着:
“阿史那莫贺咄大人,你是如何登上这西部突厥汗位的,我管不着,但是,我的妻儿无辜,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如果你敢为难他们,我手上的数万铁骑可不长眼睛。”信从阿史那莫贺咄的手中滑落。阿史那莫贺咄心里的如意算盘是,到时候先借阿史那社尔打击薛延陀汗国,一方面,可以借助薛延陀汗国牵制阿史那社尔,并且,延陀杜杜当初已经说了,拔悉蜜和葛逻禄两个部落就是送给自己登基的两个见面礼,到时候收拾了拔悉蜜和葛逻禄两个部落,延陀杜杜在顺势与自己言和,以臣仆姿态,臣服于自己,接着这次胜利,自己正好压服以阿史那矣斤为首的明面势力,和暗地里其他的阿史那氏族长老的反对势力,可是,如今,事态并不像阿史那莫贺咄自己想象的那样,阿史那莫贺咄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场,如何?
阿史那社尔带着自己整合下来的数万精兵,从西部突厥汗国与薛延陀汗国接壤的边境离开,向西北行进。
“将军,我们现在向哪里走?”
“各位放心,早在几天前,我就已经派人前往高昌一带,向高昌国王鞠文泰送去过信,相信马上就会有回报的。”当年,阿史那社尔刚刚来到西部突厥,西域诸国因为不堪忍受西部突厥对西域诸国商贾的盘剥和欺压,由高昌国为首,在当时高昌国王鞠佚名的带领下,反抗西部突厥,当时的
射匮可汗派遣统叶护可汗西征平叛,阿史那社尔作为降将也与统叶护一起同行,并且协助统叶护打败了西域联军,一直打到了高昌国的城墙下。本来,统叶护希望攻破高昌国,将整座城池毁灭,劫掠屠城,阿史那社尔阻拦了统叶护可汗的动作:
“大人,高昌国是西域诸国最大的国家,墙高城厚,攻取不易呀!如果我们进攻的话,恐怕我们的士兵会伤亡惨重啊!”
“阿史那社尔,高昌国煽动西域诸国联手叛乱,如果不加以惩戒,恐怕我们大突厥在西域诸国那里会颜面扫地。还有,你也知道,高昌国是西域诸国中最大的国家,也是西域商路上最璀璨的一颗明珠,里头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到时候我们攻进去,可以得到很多想不到的收益啊!”统叶护可汗为了争夺西部突厥的汗位,一直在拉拢西部突厥中的大小贵族,早就盯上了高昌国的财宝。这次,高昌国联手西域诸国的叛乱,正好给了统叶护抢掠高昌国的借口。
“大人!鞠佚名并非是真正的高昌国国王,他只是通过政变,将原先的国王鞠文泰赶下台之后,登上的国王宝座,为了巩固自己的权位,联络西域各国,对我们大突厥进行袭扰,而原先的国王鞠文泰一直是反对与我们大突厥为敌的。”
“阿史那社尔,你的意思是……”
“大将军,如果您信任我,这件事情就请让我来想办法,我愿意带领一直偏师,秘密前往高昌城中,到时候,将鞠文泰从新扶上高昌国的宝座,这样,也好为大人您争取到一个盟友。”统叶护可汗想了想,同意了阿史那社尔的建议,阿史那社尔带领原先一起从东部突厥来的亲信部将们,秘密的潜入了高昌城中,杀死了当时的高昌国王鞠佚名,将鞠文泰救出,从新扶上了高昌国国王的宝座。为了答谢阿史那社尔的救命之恩,高昌国国王鞠文泰和统叶护可汗、阿史那社尔结成了兄弟,鞠文泰年纪最大,成为了大哥,统叶护可汗为老二,阿史那社二做了老三,并且当时宣誓,一旦谁有苦难,都要互相帮衬。
“希望鞠文泰还记得当初的誓言!”
西部突厥候屈利俟毗可汗阿史那莫贺咄坐在可汗的宝座上,嘴巴里头不断的嘟啷着:
“完了,真的完了! 完了,真的完了!”西部突厥候屈利俟毗可汗阿史那莫贺咄的侍卫看到西部突厥候屈利俟毗可汗阿史那莫贺咄这个样子,马上把阿史那煞魔找来了。
“阿爸!阿爸!你醒醒,你醒醒啊!”可是,西部突厥候屈利俟毗可汗阿史那莫贺咄还是那样嘟囔着,阿史那煞魔摇了摇西部突厥候屈利俟毗可汗阿史那莫贺咄,看到西部突厥候屈利俟毗可汗阿史那莫贺咄一直没有好转,马上拿起一个马奶酒袋,直接从西部突厥候屈利俟毗可汗阿史那莫贺咄的头上淋下来,西部突厥候屈利俟毗可汗阿史那莫贺咄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阿爸,阿爸!你怎么样了?”
“煞魔,是你呀!?”
“阿爸,现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快想到应对的办法!”
“应对的办法,还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原本,我以为将阿史那社尔的妻子儿女抓在手里,可以将阿史那社尔抓在手里,并且还可以借着阿史那社尔的胜利,一方面可以牵制薛延陀,另外一方面,到时候,延陀杜杜还暗中许诺我,恢复薛延陀与我们西部突厥的主仆关系。这样正好压服在汗国内部的反抗势力,想不到,想不到啊!阿史那社儿竟然会丢下自己的妻儿性命不管,给我做了这么一出,现在,各大氏族长老一定也得到消息了。”阿史那煞魔安慰阿史那莫贺咄道:
“阿爸!你还记得那只狼吗?”
“那只狼?”
“是的,那只狼,在我小的时候,你带我打猎时,碰到的那只狼!”在阿史那煞魔很小的时候,阿史那莫贺咄带着阿史那煞魔在草原上打猎,在回家的路上,阿史那煞魔看到了一只狼,一只很老,并且浑身是伤痕。
“阿爸!那只狼真的好可怜!”
“那是一只老狼,应该是曾经的狼王!阿史那煞魔,你记住,我们突厥人是天狼神的后代,只有狼王才能拥有别的狼不能拥有的东西,可是,也拥有别的狼没有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