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只有老程过来,后来老刘来了,再后来段志玄张士贵等也来了,席君买梁建方等凑伙来的,秦琅最后一看,得了,干脆把柴绍、慕容顺、薛万彻兄弟伙也一起叫来吧。
也算是吃顿庆功宴。
帐中烧起许多堆干牛粪火,架起了数口吊锅,这些吊锅也是商人带来的,除了锅还有许多东西,比如老刘弄来的腌黄瓜和美酒,还有老程带来的孜然、胡椒粉、茱萸粉、酱油等调料。
刚打了大胜仗的陇右军将士们,个个出手阔绰,反正有秦琅担保,大家可以直接跟商人打白条赊欠,到时回去再结算。
火锅涮起来,牛肉丸子、羊肉片,甚至还有商人们带来的海带,干鲍鱼、干蘑菇等。另一边,将军们自己一边串肉串一边自己涮料自己烤。
边吃边烤,吃的有些干,便再来涮点火锅。
油腻了,就再来点腌黄瓜啥的解解腻开开胃。
再小酒喝着,确实难得的痛快。
作战的计划也已经定了,今晚只吃喝开心就好。
“柴公,我敬你一杯。”
秦琅端着酒杯向柴绍示意,柴绍因为秦琅临时把他从南路军调走有些不快,可也清楚,秦琅是担心他跟程咬金两人发生分歧,互不相服。
柴绍是武德元老,也是太上皇的驸马,论资历是远超过程咬金的,现在也是秦州都督,南路军中,他肯定话语权更大。可程咬金是当今皇帝心腹,跟秦琅关系更是没的说。秦琅明显更信任程咬金,把威望更高的他调离南路军,就是要给程咬金绝对的权威,以号令南路军,避免指挥上的矛盾。
柴绍心里不舒服,但最后还是没发彪服从了。
“都是为了胜利,希望柴公能够理解。”
柴绍举起酒杯,“理解。”
“北路军右军一万骑,以柴公为主,慕容将军为副。”
柴绍摇摇头,“用不着如此,右军一万骑,都是新归附的吐谷浑军,我如何能喧宾夺主,抢夺慕容将军帅位,我过去为副将便好。”
秦琅叫来慕容顺,这位倒也是识趣之人,马上表示当尊柴绍为主将,他为副将。
三人一番言语,最后柴绍也就接下了右军主将之位,秦琅为北军主帅,让叠州都督府司马、镇西军使梁建方担任左军主将,席君买和段志玄担任先锋官。
程咬金那边,则是以原中军和后军合军,取其精锐,又编进了先后归附的党项、吐谷浑数千骑兵,马步共计也是两万。
南军也分左右两军,程咬金为南军主帅,同时兼任左军主将,刘兰成则任右军主将。
薛万彻任先锋官,拓跋思头几位蕃将,各统本部。
总的来说,北路军明显更强一些,虽然陇右军只占一半,却几乎都是精锐骑军,统兵的将领更是个个名重一时。哪怕是秦琅从东宫带出来的梁席二高四将,那也已经是通过两次陇右之战,威名赫赫了。
这样的安排,主要还是秦琅等都认为伏允往北逃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主力配置在北。南军有程咬金刘兰成薛万彻,也都还是很了得的,虽然把大将柴绍调走,也是为了避免指挥上的纷争。
此时的帐中诸将,其实已经堪称汇聚了大唐朝廷的小半骁将了,程咬金段志玄张士贵,那以前都是天策府玄甲骑兵的统领,薛万彻薛万均兄弟,那是隋朝时就已经扬名的骁勇骑将。
席梁二高,虽说以前只是天策府里的偏将,但如今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柴绍更不用说,是跟李靖、秦琼、李孝恭、李绩、刘弘基、长孙顺德等并列的军界大佬,皇帝先前为了保证陇右安全,在无法调集重兵增援的情况下,派了这么多员骁将过来,可是下了血本的。
大家坐在那里,痛快的吃肉喝酒,没有人再去谈军情战策,因为该说的都说过了,决策一下,也就没有可再好反复的,都是军中翘楚,哪个不清楚这点。
吃好喝好,明天分兵出击,干就是了。
“诸位,天色不早了,烤肉也吃完了,火锅也吃光了,酒也喝完了,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诸位各自回去安歇,早睡早起,明日,各自开拔,奔赴战场。”
秦琅举起酒杯,“最后一杯酒,预祝马到成功,旗开得胜,拼我等一时之辛苦,换三代西疆之安稳。”
“贺!”
诸将齐齐起身,各自倒满最后一杯酒,举杯共贺,一饮而尽,然后告辞离去。
秦琅带着点酒意,胡乱的洗漱了一下,刚睡下,张超却笑眯眯的进来,“三郎,怕你冻着,给你寻了个暖脚的过来。”说着,推进来一年轻女子。
猩红大氅解开,露出里面粉红的纱裙,帐内昏暗灯下,女子细皮嫩肉,年轻而又美艳。
“三郎慢慢享用,我在外面替你站岗。”说着,张超退下,留下那个姑娘有些楚楚可怜的站在那。
秦琅喷着酒气,感觉到一股燥热在血液中游走。
他招了招手,丽人迟疑着上前,秦琅笑着一把搂过姑娘,压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