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生还者莫邪和干将,也从那一刻起抛却了姓名,以名剑为名,终身为他一人的侍卫。
唐与言迟疑了下,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如何救得人?为何剑在你这?你是不是在那天宫变的时候用过它。”
花无间循声瞥了眼前头跟大牛说话的二牛,低声道:“或许是因为目盲的原因,天狱剑能够造成的影响对我不起作用,所以救下了莫邪和干将,也让九叶檀把天狱剑交给了我保管。至于宫变……我未曾用此剑杀过人,不过是借它拆了星朝大殿。”
唐与言:“……”
花无间手指握住唐与言握剑的手,附耳笑道:“你似乎也不受影响,要不我们两的剑换一换,你拿着这把剑防身,如果出现无法战胜的局面,便用它。天狱剑的剑鞘合的十分严实,平常时候可以带着剑鞘使用,顺带保护我。”
唐与言把空闲的另一手抬起,给了花无间一拳。
保命的剑交出来,还好意思说的那么油嘴滑舌,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纨绔子弟上学的。
当然,这一拳没有捶实,被摊开的掌心给包住了。
身侧隐隐传来二牛羡慕的声音。
“无间哥和他媳妇感情真好。”
大牛给了他弟一个暴栗,“别整天游手好闲的,多跟我学学赚钱,以后也能娶一个媳妇。”
二牛道:“可我觉得没一个人能比的上唐姐,唐姐就像是一个女侠一样,英姿飒爽的!真好看!”
大牛抽空捏着二牛的耳朵,“这种话可别说出来。”
“哎哎哎,哥,疼疼疼。”
“知道疼就少说些话。”
唐与言看着这一幕,恍惚之间想起了聂飞白,她忽然问道:“你当时在那里住了多久?”
花无间拉长语调,笑容淡了些,“约莫有个小半年吧,主要是为了等一位出游尚未归来的神医,不过等到最后,等来的只是具送回家乡的尸骨。”
“等人无果,之后便不得不寻找下一位可能能治我眼疾的医者了,若不是每一个号称神医的人都治不了我的眼疾,我也不会走投无路来找阿言你求助。”
顿了顿,他眼底浸着笑意,“说起来,倒是这多年来的寻医无果,成全了你我呢。”
唐与言愣了下,然后就察觉握着的天狱剑被推到了自己腰间,甚至还挂好了。她低头看了眼天狱剑,索性把铁剑取了下来,交给花无间。
等等,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花予岁,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性别的?”
花无间保持笑容,“很早就发现了。”
唐与言皱眉,“具体点。”
花无间对她态度的转变是很缓慢的一个过程,但她记得好像在见到颜卿君之前,对方的笑容很少是真的笑,反而是在之后,笑意更多染上了眼眸。
期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态度发生了转变。
花无间轻咳了两声,神色平淡,耳朵却微微泛红,“你昏迷后,我摸了你的喉咙。”
唐与言:“……”
她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是喜欢女的我,还是男的我?”
“只要是你,男女都可。”
花无间低笑道:“我早在地宫中说过,你是我用的最顺手的棋子,性别只不过是世俗阻碍我抓住你的城墙而已,花些时间,还是能翻越的。”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歇会吧,等到了城里,还得劳烦你驾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