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圣前辈,可是还要刻新的牌子?”
唐与言点头,“对。”
“最近不是都在备战吗?刻了也没人接,明日又要换下一些,毒圣前辈,这么做多浪费时间。”
唐与言倒掉木屑,执着小刀开始在削平的木牌上刻字,边刻边道:“总归是要刻的,给你们所有人选择的机会。”
顺带记一记,有哪些恶人死了,又有哪些还活着,以后好注意。
弟子没有接话下去,这一句话他没法接,只好谦顺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待唐与言刻完木牌准备离开的时候,才道了一声慢走。
选择?对于弱者而言,选择在此刻接单避难,只不过是慢性死亡。
江虞城被狼王拿下后,任谁都知道,这一场战争爆发起来,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一乱,孤身一人的,根本没办法保证性命。
唐与言把重新刻好的木牌挂在告示牌上,揣着簿子,再度拜访白秩先生,顺带蹭饭。
白秩把她要的消息找了出来,在她看的时候,不咸不淡道:“我喜好素食宴,希望客随主便。”
唐与言头也不抬道:“自然,客随主便。”
白秩倒有些诧异,虽然他离开飞鸽部有两年了,不过仍然能收到师弟送来的信,信中还提过毒圣成天想要吃信鸽。
或许,只是朋友之间交流感情的表达方式吧。
白秩这么想着,指了指桌案,“若看完了,放那里就好,要是突然下起了雨,就劳烦毒圣帮忙把桌案和鸽笼搬进屋内了,我去烧饭做菜。”
唐与言嗯了一声,“那便多谢白秩先生让我留下来用饭了。”
白秩道了声客气,便离开了这里,去往后面的地方。
唐与言看到中途,拿出簿子对了对,借用白秩留在桌案上的毛笔记录了下东西。
天上的乌云无声无息地聚拢在一起,还未等唐与言反应过来,淅淅沥沥的小雨骤然降下。
她搁笔,把桌案搬进屋里,又出去搬鸽笼,进进出出的,十分忙碌。
搬完东西,唐与言继续未完的工作。
“叩叩。”
白秩站在门槛边上,说道:“饭菜好了,出来吃吧。”
唐与言抬头,一身灰衣的白秩随意的站立在那里,仿佛沐了一层彩光,平凡又不失神性。她发现门外的雨已经停了,若仔细算来,这场雨也没有下多少时间,大概是搬东西搬上三四个来回。
白秩看了看屋子里的鸽笼,“等会你再把它们搬回去,就当是付了饭钱了。”
“好。”
两人直接在厨房后面的院子露天用餐,雨后的空气湿润,带着土壤的气息和竹子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倒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息。
白秩问道:“毒圣怎么会想到来我这里蹭饭?”
唐与言夹起一片菜叶,放在竹筒盛放的饭里,“竹屋里做饭不习惯,想了想,便来蹭饭了。”
白秩道:“既然如此,那便好好吃,吃完把你的饭钱搬了,就走吧。”
唐与言嗯了一声,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