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君启之间不过短短几次言语交锋,他就能察觉到对方跟自己是一样的人。
看似温和如秋水,实则掌控欲极强,不同的是,对方隐藏地的还要更深一些。
唐与言眉毛微扬,“后悔了?我可是征询过你意见的。”
花无间道:“后悔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反感。”
一山不容二虎,君启这个人,让他感觉到了领地被侵占的错觉。
唐与言眼眸微闪,“我感觉自从沧云仙岛沉没后,经历过那件事的人仿佛都变了一样。”
聂长安她不熟,不过对方在发现奇异力量后,情绪上明显更着急了些,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探求其中真相。
至于君启……她不确定君启变没变,感觉上还是那个人,可言行举止上明显让人感觉到了如温水煮青蛙般的危机感。
花无间道:“沧云仙岛沉没的原因,还得再想办法查查。”
唐与言嗯了声,看到城门口就在不远处了,没再继续说话,拉着人进了城。
进城后,他们迅速回了临时住处,由花无间讲了一遍经过后,开始讨论起聂长安仇家的事情。
聂长安的仇家如他所说,是非常的多,有一部分是误解了他所解出来的预言内容,意图改变,却恰好走上了歧途,迁怒于他。
还有一部分是在聂长安成为掌门期间,曜派内部发生的动乱,有一脉因做的太过火,威逼同门,又险些将内门功法透露给外人,被聂长安全部给遣送走了,被迫脱离了曜派。
这一脉人做得再过火,也是曾经一同修炼过的同门。聂长安念了旧情,没有赶尽杀绝。
因此,他这一举动,得到了那一脉人表面上的感激涕零,赢得了人心,却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曜派本就因为功法原因收的人少,又走贵精不贵多的路线,这一脉人不论是谁,都能在其他门派当做天才被捧。
当他们养精蓄锐准备多年,聂长安出山的消息一出,想要报仇的心也就起了。
不知道是不是聂长安积威已久,这一脉人没一个敢当面与他对上,唯一算是血脉延续的人好奇过来看,恰好因为迷路被唐与言抓住了。
唐与言不咸不淡地说道:“没想到聂长安还有这样的好心肠。”
只是那些人的心已经烂了,当初没有斩草除根,现在就像是摁不死的蚂蚱,一个接一个的跳着。
花无间道:“我把那个人交给聂长安自己处置了。”
唐与言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气氛沉滞了一会,她忽然问道:“你是怎么让他不受半点皮肉伤,却怕得连你在一旁都不敢的?”
干将提着人进去时,花无间一动她就看见人颤抖着的身子,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花无间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怔,闻言笑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跟他随便聊了几句。”
唐与言问道:“都聊了些什么?”
花无间比了个嘘的手势,“秘密。”
唐与言:“……”
花无间看唐与言面色不善,补充道:“我会看一点相,从他面容衣着和言行举止中找到了他的秘密,借此不经意地深挖。”
“不过两天时间完全不够,也只是挖出来他是谁的儿子。”
唐与言诧异,“你没告诉聂长安?”
刚刚花无间可一直在说聂长安反复询问那人的来历。
花无间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唐与言也笑了,“也是,没必要,他要报仇,自己想办法一锅全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