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有四房,大房,二房,四房都是嫡出,老夫人亲生,只有三房是庶出,国公府由长子萧国公继承,老国公去世后,老夫人健在就没有分家。
平时大房,二房,四房的夫人私底下因为管家权,各种利益多有争斗,只有三房还算识趣,三老爷年轻的时候一举中了探花郎,在翰林院当差,可惜没什么官运,十几年过去了还是在翰林院,不大不小就六品官员翰林院编修,平时都不用上朝,就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为皇室成员侍读,担任科举考官等之类的工作。
三老爷在官场仕途一般,人也比较佛系,没什么上进的野心,一家子都是这个闹心的样。
而三夫人,冷氏出身不提也罢,就是土匪窝出来的,有美貌,可惜品行不好,贪财,目光短浅,粗俗,并不得老夫人欢心。
这样的一对夫妻生出来的儿女都不怎么样,好在是庶出,老夫人都不想管他们一房,好吃好喝供着就是。
其他三位夫人,出身就比较高贵,又是嫡媳,府中待遇自然不同,野心也大。
萧大夫人出身最好,是安国公府嫡女,跟萧国公府是门当户对,不过虽然是亲家,可在朝堂上安国公和萧国公并不对头。
二夫人钟氏,四夫人胡氏,钟家和胡家都算是朝中重臣,有点实权,也受圣上重用。
钟氏和胡氏都不是什么安分之人,心里惦记着国公府那点管家权,几个夫人私底下都不和睦,不是个省心的。
四个夫人都带着人到了松鹤院,老夫人坐在紫檀荷花雕罗汉塌上,身穿暗红色西喜福禄裙,手里拿着佛珠时不时拨弄两下,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其实心跟明镜似的。
萧大夫人坐下来就开始说六姑娘和大公子聘礼和嫁妆的事。
三夫人笑道,“大嫂,这两万两是大公子额外给浅儿添的聘礼,怎能算做女方出的嫁妆?咱们不是说好了,该给浅儿一分不能少,你这样不是言而无信吗?这是国公爷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啊!”
“国公爷军务繁忙哪有闲空管这事啊,我知道这样不太好,可自古嫡庶有别,再添这两万两,就压过了嫡出姑娘了,往后沫儿出嫁总不能比浅儿差吧,没得让人笑话国公府没规矩不是?三弟妹要考虑下整个国公府的难处。”萧大夫人温和笑道,心里暗啐了口,气恼不已,尽拿国公爷来压她。
二夫人和四夫人拈着绣帕碰了碰唇暗笑不语。
三夫人看了眼大夫人,嗓子拨高两分,“那照大嫂的意思就是国公府不准备给浅儿准备嫁妆了?”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得减三成。”大夫人脸色微沉道。
三夫人神情鄙视着她,回绝道,“不行。”
…
松鹤院在口水大战,萧浅这边正在吃饱了躺在院子里的摇摇椅上眯眼打盹,并不关心嫁妆的事,虽然接触不久,但觉得她娘亲是个厉害的主,肯定不会叫大夫人克扣了她的嫁妆。
正打着盹,门口去松鹤院打探消息的小丫头回来了,她叫四儿。
四儿进来福身,有些忐忑道,“姑娘,刚刚永乐候夫人来了,大姑娘和永乐候世子定亲了。”
大夫人和三夫人正在口水大战的时候,永乐候夫人就上门提亲,这门亲事不错,听说之前永乐候就和国公爷探过口风,老夫人,国公爷他们都点头同意了,今天正式上门提亲,把两家亲事定下来,甚至聘礼都带来了,永乐候夫人很喜欢大姑娘,想早点迎娶回去,所以日子一并都订好。
大姑娘萧沫心悦永乐候世子齐晟已久,知道后自然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