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忠叔和口水文走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让忠叔气愤异常的场景。
楼底下,一位中年妇女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跪在地上悲痛地哭泣着。
楼顶上,一位文质彬彬的五十余岁中年瘦弱男子站在楼顶边缘处,一副想跳又不敢跳的样子。
光头壮汉-丧狗一会儿指着楼顶的中年男子冷嘲热讽一番,一会儿又满脸不耐烦地挥舞着手臂冲那位妇女说着什么。
丧狗的小弟们则是流里流气地站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热闹。
“丧狗,你要干什么?”忠叔大喝一声冲了过去,护在了中年妇女和两个女孩的身前。
口水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一咬牙,期期艾艾地踱过去,站在了忠叔的后面。但却低着头,不敢同丧狗对视。
看着挡在前面的两个人,丧狗楞了一下,接着,不屑地斜了两人一眼:“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周记的周老板啊!怎么,你要替她们还债?”
“你……”听到“还债”二字,忠叔的气势弱了下来,有点底气不足地道:“秦老板欠你多少?”
“呵呵…”丧狗满脸横肉抖动地狞笑道:“好说,你周老板既然问了,那我就给你算算喽!也让这么多街坊评评理,看看我丧狗是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
“上个星期,这家三水戏院的秦老板过海去澳门。结果一夜之间,就赌输了一百万。”说着,丧狗伸出一根手指冲着忠叔摆了一摆:“他拿不出钱来,就同赌厅放水的金先生签了一张一百万的借据。后来,金先生几次派人过来催债,都没有收到钱,于是就在三天前,把这张借据转给了我。”
说到这里,丧狗又一脸假慈悲像地道:“我也知了,这秦老板要跳楼,我却来要债,是不好的。
可是,这张借据,我是真金白银的出了一百万给金先生的。要是要不到账,那我和我的小弟岂不是都得喝西北风啊?”
话音刚落,跪在中年妇女身后的那位年龄稍大,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就不愤地抬起头道:“可是我们家的的千尺豪宅和这家戏院都顶给你了,你还不满足,还要逼我去钵兰街。”
看着女孩青春靓丽的面容,丧狗眼中的淫光一闪而过:“喂!靓女。不是我非要逼你了,但你也讲讲道理了。
现在房产行情不好,你那间什么千尺豪宅,我最多能卖个三十万。而这家三水戏院,从前年开始,你老逗就一直陪钱。要不然,他也不会过海到澳门了。
这戏院接过来,如果能五十万脱手,我就偷笑的了。
这么算下来,我还倒赔二十多万呢!”
说完,丧狗对站在面前的忠叔“嘿嘿”一笑道:“怎么样?周老板,你只要拿出七十万来,我就把戏院给你,立刻走人!”
听到这话,忠叔脸上的表情一滞,期期艾艾地道:“不是差二十万吗?怎么要七十万?”话音刚落,丧狗一个巴掌就甩在了忠叔的脸上,“你个老仆街,是差二十万,可这间烂戏院我也得五十万能脱手啊!别废话了,七十万,你有还是没有?没有,就给我滚开?”
挨了一巴掌的忠叔,脸色涨的通红,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忠叔即不说话,又不让开。丧狗渐渐不耐了,脸上表情也开始狰狞起来,“你个老扑街,给我滚开。”说着,就要抬手再给忠叔一巴掌。
这时,旁边人影一闪,丧狗就感觉右掌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一样,再也动弹不了了。紧接着,耳中传来一把浑厚的声音:“好好说话吗!干嘛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