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那块吊坠的价值却是要远远地高于那辆自行车的。”说着,王大满指了一下停在远处的自行车,“所以...”
“哎!---”老头摆了一下手,打断了王大满,“以物易物,没有谁吃亏,谁占便宜这一说,只要双方都满意就好。”
“那...,那行吧!”王大满点了点头,说道“从现在开始,那辆自行车就是您的啦!”
“好!好!好!”老头兴奋地看着远处的那辆自行车。
......
十天之后。
王大满盖着一条毛毯,慵懒地躺在客厅的一把躺椅上,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雪花簌簌落下。
旁边,一个小炉子红彤彤地烧着,炉子上的热水不时会‘咕嘟嘟’地冒点热气出来。
躺椅和毛毯,以及一些其他的家用物品,都是这段时间新买的。
东西多了后,也让原本冷清的院子里,似乎多了一些生活的气息。
其实,这些东西跟王大满是没什么关系的,都是古三儿张罗着办的。
十天前,王大满从南铁匠营村回来后,就彻底地退化成了一个死宅。
三个饱,两个倒!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吃饭,让赵小毛去买。
吃好了就往躺椅上一躺,看着院子发呆。
困了,就在躺椅上眯一会儿;渴了,旁边炉子上有热水。
至于院子里或者屋子里,添了什么东西,他是一概都不关心,他也打不起那个精神关心这个事情。
实在是,前两天从那老头嘴里听到的消息,让王打满太糟心了!
据那老头说,陈家有四口人。
男主人--陈飞,也就是王大满的姥爷,在棉纺第六分厂烧锅炉。
女主人--李三凤,也就是王大满的姥姥,是裹了小脚的,所以不可能出去工作,她就是一个家庭妇女。
女儿--陈琳,也就是王大满的母亲,大学毕业后远嫁到了鲁省。
儿子--陈强,也就是王大满的舅舅,初中毕业后就去当了兵。
这一家本来是和和美美,整整齐齐的。
可是,从二十年前开始,一连串的厄运便接连降临到这个家庭。
先是陈琳因为难产逝世。
消息传回帝都后,原本身体就不好的李三凤,因为悲伤过度,没几年人也没了。
在前几年爆发的,对南方某小国的战争中,陈强也上去了,而且负了重伤。
据说还落下了终生的残疾,一直在南部某个省的疗养院安养。
看到儿子是这种情况,老头子陈飞也没心思再上班了,便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到南方去伺候儿子去了。
之后,王大满又去了棉纺第六分厂,想跟他们打听一下,老头子在南方的地址。
可惜,老头可能是因为太伤心了,反正走的时候,谁都没告诉他在南方的地址,只说是去伺候儿子去了。
听到自己母亲的家里是这么一种情况的时候,王大满的心中满是无奈、苦涩、憋闷之情。
所以这些天来,所有外面的事情,他是一概都不想理会的。
可是,你不想理事,事却是会主动地上门的。
这一天,四合院的大门被‘铛铛’地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