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也有个疑问。”
“嗯?”
“我的工钱,什么时候节啊。”
“什么?”
“调查纪医生可不是件容易的差事,为了这件事,我已经被所有人当成了变态跟踪狂,昨天还差点进了监狱,这对我的名誉和精神都造成了极大影响,我算算……”王沈掰了掰手指:“这种差事怎么说也得10万吧?”
他这也不算狮子大开口,参考的是黑水安保的报价。
想当初他在维尔纳岛跟着黑水去了趟维托克议员的家什么都没干就获得了一大笔钱,这长达数年的潜伏与误解要个10万应该不过分。
“这也是纪医生对你说的?”
“没错,她说这是我的正当权益,如果必要时,她说我还可以走法律途径。”王沈信口胡诌。
“看来我的预感果然没错。”
委托人遗憾地将手伸向了风衣内侧的口袋,并当着王沈的面取出一副手套,缓缓地戴在了手上。
这是王沈第一次向他索要报酬。
10万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一笔巨款,但者却意味着王沈贪婪的一面被唤醒了,有了这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的索要只会越来越多,而当双方无法达成共识时,这份委托或许就会成为对方威胁他们的把柄。
起初他之所以找到王沈,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个追逐着不切实际理想的笨蛋罢了。
这个城市热血的笨蛋不少,而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角色的生死。
不。
准确地说,他们反而会因为这座城市少了一个变态跟踪狂而大快人心。
“看来我的预感果然没错。”
看着委托人戴好手套后取出的装配了消音器的手枪,他选择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除了不希望别人发现他们之外,还有方便灭口这一层含义在里面。
能够数次帮助自己逃脱警方的追捕并摆平他们在监狱闹出的骚动,这个委托人不会是寻常角色。
王沈淡定的表情让委托人愣了一下,他本以为像王沈这样的年轻人在看见枪时会吓得大喊大叫,抑或是痛哭流涕地乞求他的宽恕。
“在此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我,我会尽量让这个过程变得痛快一些,直接被子弹爆头要比四肢中枪后流血而死轻松不少。”
王沈被委托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边有个拿着把消音小手枪的人试图放狠话威胁他。
就凭对方刚才自以为很酷的戴手套以及缓缓取出手枪的动作,就连黑帆部队的新兵至少能一个打八个还不带喘气的。
“你和越狱的洛先生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说起来有些复杂。”王沈想了想,用尽可能剪短的语言阐述道:“我是他女儿名义上的师傅。”
“师傅?你还会教授别人如何推理么?”
“不,我不太擅长推理。”王沈摇了摇头:“我是教她怎么打架的,喏,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话音未落,王沈便在对方扣动扳机前一只手把委托人的脑袋摁进了身后的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