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原来竟是这样?
当初的事……那时候的误会……
方月思绪一时之间,有些混乱和自责。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当时的他,其实是没有杀死妙法的,带回了青丝县,交给了武队长审问。
如果妙法什么都没做的话,是清白的话,为什么武队长还要杀了她?
方月眉头微皱,关于这件事,他其实问过武队长的,但武队长一直含糊其辞,不愿提起。
方月想着妙法都已经死了,事情已经发生,再加上认为妙法就是叛徒,就没有进行追问。
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另有隐情?
“夜队长,我的答案,让你满意了吗?”
虽然看不见,但听着方月有些絮乱的呼吸,鸣脸上露出了些许快意的笑容。
“这么说,安冬儿被抓走,墨村幸存者全部被杀死,这所有的一切,以及后来的连锁反应,罪魁祸首,其实都是你?”
“夜队长,你要这么理解,我可没办法反驳。不过你要清楚一点,我可是……从来没有杀过人!我连一点武功都没有,任何人,做的任何决定,都不是我按着他们脑袋做的,而是他们自己愿意这么做的。你懂吗?”
方月冷冷地看着她:“你可真让人感到恶心。”
“彼此彼此。”
鸣耸耸肩,然后从腰间甩出一枚令牌在地上。
“这是双笙牌中的辅令,与我手中的主令一起,才能真正发挥作用。我等你一晚,明早若没在天骄府门口见到你,此事就此作罢,自己做决定。”
啪啪鼓掌两声,一俩马车就从街头驾了过来,停在了鸣的身边。
鸣瞥了一眼地上的红衣美男子,让马夫将人也带上马车,心中嘟囔了一声。
就这还是人境初阶的高手呢,连武队长一招都没抗下。
上了马车,拉开帘子,最后看了眼方月,鸣轻笑道:“我走了,夜队长,记住,我只等你一晚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放下帘子,马车远远驶走。
方月皱眉捡起地上的令牌,令牌上大大的写着‘鹃’字,旁边还有一个竖着长方形小框,里面写着‘双笙令·辅令’。
为什么那家伙会扔下令牌,自信离开,难道有什么事情,是她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方月感到了被动,极大的被动。
京城,到底不是他的地盘,虽说现在晋升成了青司红衣,但身边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各种信息都全靠自己去打探,很不方便。
游丝丝的话,倒是能打探到情报,但方月不希望她去冒险。
“夜色,我有点想起来了,我听丫鬟好像说起过,念天骄前段日子,抢走了儿子的未婚妻,休了以前的正房,将儿子的未婚妻,强娶为正房!记得他儿子是叫做的文殊,算是年轻一代里,上升速度极快的天骄了。
不过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他会变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游丝丝努力的回想,稍微记起了一些关于这件事的八卦。
主要是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沸沸扬扬的,成为京城各个阶层里最热门的话题,连游家的丫鬟,都在传的厉害。
只是游丝丝那时候,满脑子都是方月的事,根本没心思关注什么八卦,但听丫鬟讨论的多了,还是留有一点点的印象。
“爹抢了儿子的未婚妻?这……也太为老不尊了吧?”
游丝丝露出一丝苦笑:“京城,没你想的那么美好……”
方月笑笑,这一点,他还是心理准备的。
不过,念家这事闹的这么大,现在念天骄还是之职,可见事情已经被压下,圣上根本不打算追究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