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棠便学着我当时的语气继而道:“今生,怜玥若能陪伴在大人身侧,便是要我做那能看不能说的凳子腿,怜玥,亦是甘愿!”
墨棠最后几乎是用吼的,陈诉着我的罪行,“你说说,这些,哪一个字不是你亲口说的?你倒是说啊!昨夜,你又整那么一处儿,杜梨浅,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我一愣,也是火大。站起身来,觉得还是气势不够,跳上凳子,跟他对吼道:“做戏,你懂不懂!大殿之上,我为了糊弄皇帝说的话,它能当真么?
就像你们男人,哄女人上床之前说的鬼话,它能信么?就像你,上床之前的和善亲昵的态度,和事没成,现在你穷凶极恶的态度那能一样么?”
“杜梨浅!你……你就是个渣……”
墨棠一拳头打在我身边的床梁上,红着双眼,歇斯底里。
我自然不敢在多言,激怒这头疯狂的豹子,我俩就这么僵持着对立了一刻。
直到,我眼睛盯得发酸,忽然他呵呵一乐,一勾唇角,似乎也平心静气了一些,忽然道:“凭你这怕死的程度,你倒是跟我说说看,你若是对我无意,为何在山洞中又对我舍命相救?怕是在那山洞中,你与我便已有了肌肤之亲,这,可是你主动的吧?”
我大急:“我那是……”
墨棠忽然出言打断我,摆手道:“哎!你可别想在骗我,你当时手里根本没有银针!而要救我,那毒血就必须相法子放掉才行!”
我一愣,恍然间想起那一幕,有些耳热,一想起那三个死翘翘的蚂蟥,又连忙低下头,有些心虚。只得喃喃道:“骗你,还不是为了你好!”
墨棠看我低头心虚不仅没有半点收敛,反倒是越发的来劲儿。
看他那副模样,定是以为我的心思皆被他猜中,只听他洋洋得意的冲我挑衅道:“呵!那现在,我不用你为了我好,我让你说!”
“我……这……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只是……你可别后悔!”
我打算先给他点儿暗示,让他心中有底儿,下一剂药先预防一下,以防止他一会儿听完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好啊!你说,我让你说!”
他兴致勃勃,干脆向我凑了过来,摊开双手,摆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然而,我却是更怕了。小心翼翼的躲到了墙角,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试探着开口,“那……那我真说了?”
看见他一点头,我才娓娓道来:“从前,有一种虫子,叫作蚂蟥,有名水蛭。可可爱爱的,是一种环节动物。”
我顿住,咬了咬嘴唇,小心的看了看墨棠的神色。
“所以呢?”
墨棠言笑晏晏,一脸和气。他笑着,鼓励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见终是躲不过,一咬牙,干脆一鼓作气倒个干净,“就是这可可爱爱的动物,爬到了你的胸上吸了毒血,然后被毒的翘了辫子!
那天,你也看到了。就是……你躺的那块石头边上的,那三只吸了你的血被毒死的蚂蟥!”
说完,我赶紧抓起被子,只露双眼,将自己裹得是一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