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也许是因为薛丞相,但是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或者说丞相逃走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太妃身边的红玉同我说,这半月太后娘娘是夜夜梦魇,食不好,睡不安的,人也日渐消瘦。但具体因为什么,却没人知晓。
“郡主,您今日一直愁眉不展,可是因为薛丞相的事?”
我回头,只见杜可爱走了过来,她给我端来些时令果子放在桌子上。
我拿起个橘子,一面慢慢的剥开橘皮,一面若有所思道:“是,也不是。薛丞相已经被定罪,在回来无非是不甘心想要背水一战。
但他民心尽失,成功翻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只是担心,若宫中有他的内应,终归是不能让人放心……”
杜可爱一脸镇定的看着我,沉声道:“不知郡主所言,可与宫中的太后娘娘有关?”
“你……”
我一惊,四顾左右发现没人后,立即将她拉到屋内,关上门,我才讶异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杜可爱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狐疑道:“这事情,还是前不久我在宫中意外才发现。
你……据我所知,你从未进宫,太后娘娘和薛丞相这些年也势同水火,很少见面。你又是如何得知?”
杜可爱忽然勾唇一笑,只是那笑容无比苦涩,她抬头看向我,一字一句坚定道:“这,便与奴婢的身世有关了!如果能让太后娘娘对薛丞相彻底死心,让他少一分胜算,奴婢愿意尽上一份绵薄之力!”
我扶着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急,你坐下来慢慢说!”
她双手紧紧握着杯子,水中热情氤氲,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叹了口气,开始了她的故事,“那是十八年前了是事儿了,我正牙牙学语的年纪。我的父亲左丘是薛仁海的至交好友,而我姑姑在宫里当差。
一次聚会的无意聊天,她把知道的先帝的喜好,比如说喜欢藕粉色衣衫的女子,因为先皇后,就是如今大王爷的生母也是长穿如此衣衫,还有先帝如今怀念先皇后……”
我听得惊讶不已,忍不住插言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后娘娘也就是当初的瑶妃并不是跟微服私访的先帝偶遇,而是被薛丞相特意安排?”
杜可爱点了点头,捏着杯子恨意斐然的沉声道:“否则,他无名无权的一届秀才,又怎的皇帝的突然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