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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死前,第六执邪抱着已经死去的大狗,感慨道:不知世人为什么而忙碌?拼搏一生,为的又是什么?能不死?或是能晚死?死亡何时到来,天不会说,人不会知道。说不定下一刻,或者下一分,或者明天,死亡就会到来,若是那些在社会上苦苦打拼的蝼蚁知道这结果,不知会如何感慨?
太多事,没有意义,就这般吧。
梦中,第六执邪缓缓闭上眼睛,呼吸渐渐消失,整间木屋,就在这一瞬间,被泥石压塌……
“呼……”在山顶,第六执邪同时缓缓睁开了眼,一眼望去,眼前还是那熟悉的场景,此时在他身上,那自然的气息又莫名的多出了一丝,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有一层淡淡的迷雾围绕,虽然与平常无异,但总给人一种摸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第六执邪睁眼后,并没有动,他的神色平静,呆呆回忆着梦中的内容,若是算上前面四次,那么这次可算第五次,第六执邪始终想不通,为何每次做梦,都与这苏素有关,那苏素在梦中存在的极为真实,第六执邪到现在依旧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在梦中的喜怒哀乐,那梦,仿佛就是一生。
“在梦中,我真真切切度过了二十一年时光,前半段,是苏素,后半段,却是自身,且这次的梦境与以往不同,我隐隐约约寻到了道的迹象,这一切,究竟因何而生?”盘膝中,第六执邪自问道。
良久,第六执邪眼中有光芒闪过,只见他喃喃道:“梦中,出现了‘道’,此道,难说!”
随即,第六执邪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之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定,仿佛那里,有他追寻的答案。
“道”的存在太过飘忽,梦中的内容虽然极为真实,仿佛就是另一段人生,但既然没有任何头绪,第六执邪也就干脆将此事放在了一遍,如同梦中那般,有些事,早已注定,到了该知晓之时,自会知晓。
此刻终于有暇凝视自身,可就在这一瞬间,第六执邪顿时愣住,脸上的表情变的莫名,此刻看去,他的体内,再没有半分修为,甚至连先天都已不是,此番突破之下,竟使得他沦落成为凡人!
一时间,第六执邪心头像是倒翻了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滋味,将近二十三年的修炼,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恐怕这事发生在任何一个修士身上,都会使人心神崩溃!
第六执邪就保持着这呆愣的姿势,一坐,便又是一天,谁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这天清晨,太阳初升,第一缕阳光照射而下,第六执邪起身下了山,回到家中,他依旧是如平常那般,替父母做事,烧饭,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第六执邪在山上坐了十天,这十天来,玉净国边疆又有一名大将战死,两名副将以及八十万兵卒消亡,东莱国的气势一往无前,高歌勇进,如此下去,最多再有两个月,玉净国将会完完全全属于东莱国!
噩耗一条接着一条在百姓间流传开来,所有人都知道,玉净国,要完了!可怜的是他们的儿子,丈夫,最终却是没有一个能平安归来,尽数战死沙场!
而此刻东莱国的军营,却是士气高涨,夜晚更是灯火通明,篝火烧烤,载歌载舞,在军营的某一处,东莱国国主葛旭辉恭恭敬敬的拉开了帐篷的帘子,随后弯腰走了进去。
“仙人,葛旭辉拜见……”帐篷内,一灰发老者盘膝而坐,只见他双目闭合,双手掐决,正在入定,他面前的案桌上,横放着一把宝剑,一丝丝阴寒的气息从其上散发而出,使得帐篷内的温度比外界低了不少。
那葛旭辉冷不丁进入,不自觉便打了个冷颤,而那灰发老者此刻听闻有人拜见,也是从入定之中醒来。
“何事?”灰发老者睁开眼,淡淡道,语气之中的不屑,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