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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平常,有哪一个平民见了他们不是诚惶诚恐,唯恐招惹了他们任何一人,可今日这山村内的小子,却是将这个常规打破,那嚣张无比的官兵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的脸色渐渐不善,常年的跋扈使得无人敢惹他,这也造就了他专欺弱小的性格,如今他的眼中,仅仅因为第六执邪一句话,而逐渐有杀意升起。
“小子,你敢再说一遍?”一众官兵渐渐退散,将位置让出,那官兵也是不善到了极致,就因为第六执邪的一句话,他的手中,已有弯刀在握,只见他缓缓走向第六执邪,更是不时掂着手中弯刀,他想要在气势上,首先吓住第六执邪,若对方还不知好歹,那说不得只能杀了。
对方的这一行为,在第六执邪眼中,实在是太过装腔作势,今日官兵之事,他完全没有放心里去,这一刻,他心中想的是,那千万士兵,是否也是这般,被强制抓到战场所谓建功立业,实则成了炮灰?
他们的父母,失去了孩子将会如何?他们被强抓走的那一刻,会是多么心寒?当他们知道这一切无法改变,又会是多么绝望?未身在其中,不知其苦,这一刻,第六执邪那不想牵扯其中的心,突然有了松动,若是将位置互换,他是否会在绝望之时企盼希望出现,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应该,会的吧!
杨熙站在第六执邪身后,一语不发,他的背影,仿佛如山海般坚实,只要站在他身后,便能万事不侵,杨熙这么想着,不知为何,此刻他竟是感受到了第六执邪那渐渐松动的心,他仿佛能感受到第六执邪被说服了。
眼看着那官兵越走越近,那明晃晃的弯刀更是散发着寒意,第六执邪却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倘若自己身为三十二人其中一人,被强抓而走究竟会作何感想?战争是无情的,它不但夺走了无数生命,更是让无数家庭家破人亡,倘若真的只要自己一句话便能结束一切,或许,这会是最大的功德。
“你若是现在下跪,并磕下三个响头,向爷爷道歉,爷爷便不计较你出口冒犯之事!倘若不然……哼哼!”院子本就不大,不多时,那官兵便已走到了第六执邪面前,望着第六执邪那稍显英俊的脸庞,他心头的侮辱之意更甚,杀人,他并不是没有做过,他最喜欢的,便是让惹怒他的人在恐惧中死去!
看着眼前那气焰渐浓的官兵,第六执邪打心底里流露出一丝不屑,他是修玄者,尽管他的心性如凡人一般,但修玄者天生的傲气还是使得他对面前这装腔作势的凡人根本不看在眼中,若是凡人能够威胁到他,那还要这数十年的修炼有何用?
“我不想伤人,你将他们放了,就此离去,我不追究你冒犯我之事。”第六执邪的心还是有些善,面对这官兵的挑衅,若换成一般的修玄者,早已大开杀戒,但第六执邪并未如此,虽然他知道好言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许无用,但总也要给别人个机会不是。
“你自己找死,那便怪不得我了!”那官兵眼中狠色一闪,也不再废话,他已有许久未曾杀人,今日就在此地立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并不是好惹的!话音落下,那官兵便举起手中兵刃,极为果断挥向第六执邪。
一脚往后踢,一手向前伸出,同一时间,第六执邪完成了这两个动作,家门随着第六执邪这一踢,牢牢关上,家中父母与杨熙即刻便看不到院中的场景,那官兵手中的刀,直接便在第六执邪双指一夹之下断成两半,同时,那断刃被第六执邪随手挥出,不偏不倚,正插在那官兵大腿之上!
那官兵无论如何没想到他竟然惹了如此恐怖之人,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弯刀顿时轻了不少,紧跟着,便是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的低头看去,顿时他嘴中便有鬼哭狼嚎之声发出,他的大腿上,赫然正插着半截断刃,刺目的鲜红不断流出,仅仅片刻便染湿了整条裤子,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刺痛使他神志有些模糊,倒退中直接倒在地上,哀嚎不断。
而站在一边原本准备看好戏的一群官兵们,直到此刻依旧脑中有些发懵,这家伙不是去砍人的么?怎么眨眼功夫反而把自己砍了?由于第六执邪速度实在太快,他们看不清也是正常,此刻听着那官兵不断的哀号,第六执邪一指点出,顿时那官兵的声音便被堵在了喉头,再也发不出丝毫。
在山上之时,师尊并未传授他功法,但对于灵力的灵活使用,第六执邪却是学到了不少,因而施展出一些最基础的术法还是极为得心应手,但这一幕,落在官兵们眼中,却又是另一种视角了。
顷刻间,数十官兵齐齐下跪,口中不断喃喃:“仙人!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