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时到底身处在什么地方,我也无法确认,此时四周虽然出现了光线,但是这光线究竟是从那里传来的,我们一时间无法确认,微弱的光线仿佛是黎明前四五点钟的光景,一切都是黯淡的,黯淡的看不清楚所有,但却又恍恍惚惚的有一丝大致的轮廓。
在这墓室中待了很长时间,我们早已经分不清楚白天黑夜,我想如果此时正好是半夜,那即便老鳖将我们驮了出来,我们刚刚从梦中苏醒,所以依然也辨不清南北东西。
前面的河道开始变窄,水流开始湍急起来,但这河水想必也因此而变得很深,即便是这么急的河流下,我们也依然听不到什么汹涌的波涛声。这些老鳖像是一个仪仗队一样浩浩荡荡的驮着我们,它们一点儿也不着急,稳稳当当的前行,而没有驮人的老鳖也格外镇静,紧随着前面的老鳖游动
前面的河道虽然越来越窄,但是河岸两旁却发生了变化,我右侧湿滑的石壁的坡度开始慢慢变缓,但这个缓坡仅仅不到十米的距离就迅速转为平坦的堤岸,我和棚子自小也是到处逛荡,见过的地形和地势也数不胜数,现在地理课本上教的那些,我和棚子基本上都有过实地经验,但是像此处这样的地势,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看来这不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而多半应该是人为造成。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此时我们多半还在这古墓中没有走出来
我们本以为这地下河是因为地下压力的原因,河水渐渐地朝上流去,一直从地面出来,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我们此时似乎正在走下坡路。距离水道的尽头越来越近,我们对前面的路况也看的越来越清晰,这条河流确实是流入另一个洞口的,而且这洞口很小,我们坐在老鳖的身上恐怕无法通过,所以我顿时紧张起来,看来是该想办法从这老鳖的背上跳下来才行。
刚好在靠近这水道尽头的两侧都有稍大的平地,我与何琳琳等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就从这个地方上岸,待了解了大致情况以后再做详细的打算。
但是还没等我们收拾好背包,这老鳖却自动的朝着岸边靠来,我与何琳琳一时间没明白过来,怔了一下,这老鳖已经靠在了岸上,仰起头发出了“呜嗷”的吼叫,似乎是在催促我们赶紧下去。
我们四个人怀着一头的疑问从老鳖的身上走下,转过头看这些老鳖的时候,它们像是与我们道别一般的用头和四肢撩着河里的水,大概有五分钟过去了,这些老鳖才渐渐的潜到了水下,我看着那河面上的一道道波纹划开,朝着下游的那个洞口游去
顿时,我恍然大悟,也许那个洞口确实是通向外面的出路,但是也许那个洞口只能够由老鳖出入,而我们这些凡人恐怕没有足够的肺活量憋到外面,我想洞口的外面一定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需要潜水而过。而这些老鳖似乎已经将我们当成朋友,所以它们才会大老远的专门赶来接应我们,而它们在驮我们游过了一段距离之后,又之所以会选择将我们放在这里,我想很可能是因为从这里出去的路肯定不止是那一条,这附近肯定还有一条路
我将自己的看法说给另外三人,何琳琳很同意我的想法,她说:“刚刚你可能也注意到了,在咱们过来的时候,这河道两旁的走势,从陡峭直接变为平地,在自然形成的环境中不是不可能存在,但是在这种地方自然环境很难形成这样的走势,所以我想着一定是人为形成的。既然是人为形成的,那么此处在很久很久以前也一定有人活动过,所以我想一定还有另一条出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