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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清晨,睡梦中的乾影与乾宁被窗外的喧哗声吵醒。
打开木门,晃着清晨并不刺眼的晨曦,乾影习惯地用手掌挡了挡迎面而来的朝阳。手背轻拭去眼角由于打呵欠而淌落的泪珠,顺着揉揉了微微有些胀痛的眼球。看得清楚,两人惊讶地看着村头四处站着一群手持法杖的老头子老妪,在他们手中的法杖:杖身是由漆黑的铃木做成,杖头镶嵌着一颗约摸有婴儿脑袋大小的透明石头。大约有着数十人组成一个圆圈,一边有规律地绕一个固定的圆圈踏步,一边踏步口中还念念有词,每个人都虔诚地看着脚下的泥土,似乎像是教徒虔诚地参拜自己所信仰的神像。
人群中,看着虔诚地老人们。乾影迅速地找到颍川上人的身影,似乎整个村头的老人中就他没有做类似的活动。一个人静静地伫立在人群中,似乎与天地化为了一体,让人根本无法感受到他的强横。看到颍川上人,乾影几步便是跨到颍川上人身旁,挠了挠头,刚欲说话却是被乾宁拉住,朝着乾影微微摇了摇头。
乾宁并没有让乾影去询问这种事情,而是拉着乾影回到小屋。回到小屋,乾影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宁儿?”
乾宁脸色严肃地坐下,缓声道:“影哥,在轩琥大陆有一种人是被叫做活死人。他们能够不死不灭。不是因为服用了什么药而是内心有所坚守,是心中的执念让他们能够向这天地、向这大陆借取生命力。而我只知道,刚刚那并不是什么晨练,而是他们虔诚地感激大地借给他们生命力。”乾宁顿了顿,目光严肃地看着乾影,“影哥,知道我为什么拦着你么?因为这种人的心中是很脆弱的。可能会因为你不知情地询问而让他们面临死亡。他们并不是依靠外力强制生存,而是依靠内心的执着。所以一旦你去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就会反问自己自己在做什么,然后答案是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结果就会是那股执念敌不过自己的恐惧,你能想象一个人仅仅依靠执念活着的僵硬么?因为那执念,让他们拥有了不死之身,却是暂时令他们忘记了自己的状态。一旦你唤醒他们,结果不言而喻。”
乾影沉默了,向着屋外人群的方向。缓缓跪下双膝,拜叩了三个轩琥大陆对直系长辈才会行的大礼。虽然不知道他们执念所在,可就是仅凭这一点,不需要知道其他的内容就足够他们兄弟二人敬佩。因为有时候,有些事是说不上为什么的。
屋外晨曦中,一群老人似乎在翩翩起舞,那不是蜡烛燃烧放出的最后光芒,而是一种坚守,精神上的坚守。人群中,颍川上人似乎透过重重人群、厚厚的墙壁看了过来,目光中似乎有着一抹赞赏。
经过一早上的折腾,老人们都累了,在颍川上人的叮嘱下便是回了各自的屋子。看着四散的人群,颍川上人静静地坐在村头的旗帜之下,身影缓缓消散。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坐在乾影和乾宁对面,笑着看着两个年轻小伙子,轻声道:“小伙子们,该出发前往封神狱了呢。”面色红润的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已经活了几百年了,眼前的与心中所念的并不是毫不相干,他的神色似乎有些放松、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