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十下……
其实在撞第二下的时候青年就已经没了意识，整个前额的骨头都碎了，头皮也破了，满脸都是血。
奇怪的是如此猛烈的撞击地面地面都出现了凹陷却一点该有的撞击声都没有发出。离青年不到三米的门外就是四个严阵以待的保镖，可是却根本不知道门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远远看上去青年就是在磕头。只不过这个头磕得有些血腥。十下之后青年的前额额骨就从头皮里面爆了出来。接着就是鼻子和面部。
等鼻子和面部也全部化成了碎肉和碎骨溅射出去之后整个脑袋就已经见不得人了。像是被狗啃掉了一面的西瓜。
五十一下、五十二下……一百下……两百下……
最后青年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不见了脑袋，独留下一个空空如也的脖子搭拉在跪着的膝盖上。
周涛睁开了眼睛。看着师傅。一脸期许，想要寇书文给他一个点评。
不能打击了积极性。而且这段分析寇书文觉得很不错。至少说大体上的经过跟他想得已经差不离了。
“说了这么多，你觉得这人是被什么东西弄死的？”
周涛：“在那屋里我闻到了一股怪味，不是恶鬼也不是邪魔或者西方的那些所谓的恶魔。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是起初却没有想起来。刚才师傅您那一巴掌打醒了我。我想起来我在什么时候闻到过那股子气味儿了！”
“是什么时候？”
“一年多前！德感县！”
一年多前可不就是第一次大战吗？那个时候在德感跟这钓鱼协会杀得难分难解的不就是鬼王宗吗？周涛在那个时候闻到过那股怪味？
周涛看着寇书文，语气肯定的说道：“鬼王宗的那些混蛋我虽然没有跟他们交过手，但是那场大战可是惊天动地。太多的怪味儿都在往我鼻子钻，所以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现在我想起了，大战中我闻到的有一种气味儿跟这个那卧室里面的气味儿一模一样！就是邪修使用侍魄时的那种怪味！”
侍魄，寇书文早就见识过的。那是将生人的魂魄禁锢之后通过洗炼出去灵智之后留存凶恶形成的一种魂体武器。侍魄本身就是一种极为凶残且违背天道的手段。据寇书文所知，现在就算是邪修也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干了。大家修行都是为了超脱而不是成为天道的敌人。即便这手段的威力不小。
“你肯定？”
“师傅，我肯定！而且这样以来所有的线索就连接起来了。这是侍魄所以我没有问道恶鬼之类的气味儿。因为动手的是这个死者自己的身体，所以在承载不了那种巨大的力量之后才会撕裂上身的肌肉。我怀疑您在死者胸口发现的那个细小的小鬼头就是那施展侍魄手段的邪修留下的。或者是签名或者是发动手段时留下的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