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听闻杨悦喝止极不情愿的收回那本已啄向水鬼的长喙。杨悦以剑拄地站起身来,强忍肩膀上的剧痛向着白羽擒下的水鬼走去。
走到近处杨悦看那水鬼时,只见那水鬼身形大小跟常人并没有太大差别,湿漉漉的腥臭长发如同水草般披散在脑袋上,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睛里畏惧之中还透漏着凶狠,乌青的身体上还长着一块块滑腻的鳞片。
杨悦手上桃木剑狠狠拍到水鬼身上,只拍的水鬼连声惨叫,但是在白羽双爪的钳制之下难以挣扎起来。杨悦对着水鬼恶狠狠的道:“畜牲!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我什么,敢有一点隐瞒就让你魂飞魄散,知不知道!”说话间还一摆手上的桃木剑,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水鬼受制于人,又事关身家性命岂敢不从,狰狞的头颅连连点动。
杨悦见那水鬼屈服,于是便问道:“今天你可是在这河中收了一个女子的七魄?”水鬼用那嘶哑尖锐的声调回到:“回禀仙师,小鬼却是收了一个女子的七魄。”杨悦闻言心中一喜,紧跟着又问道:“可曾破了其中阳气?”水鬼听闻杨悦言语急切,语气中满是焦躁,不由竟迟疑了下来,唯唯诺诺的不敢回答。杨悦此时心中急切万分又看那水鬼犹豫不答,越发急躁,手上法剑一挺,狠声道:“畜牲,快说!”
水鬼脖子一缩,怯声道:“回、回仙师,吸、吸了其中一魄的一些阳气。”杨悦闻言只感脑海中一阵嗡鸣,握剑的手都不由颤抖起来,恨不得将那水鬼碎尸万段,打个魂飞魄散。三魂七魄乃是人之立身根本,但有少于差池即便魂魄归体到时也定留下后疾。再者这魂魄受损不比肉身受创那般好医治,杨悦如今所知的修缮魂魄的方法也就只有当日齐云在奉城拜请阴判收寻冯诚残魂这一个方法。只是这方法也只有齐云那般法力才可请的动阴判,以杨悦的法力莫说请不动阴判,就是连寻常鬼差也请不出来,再者说就算请出来也不见得那地位尊崇的阴判会卖杨悦面子。
杨悦强压心中怒火,但那声音中的愤怒却是难以掩盖:“现如今那七魄何在?”就是水鬼此时也听出了杨悦话中的寒意,心中也自觉感到一阵不妙:“在、在河中。”杨悦闻言眉头一皱,探手入怀取出一团红丝线来。只见杨悦将那红丝线抖开,在那水鬼身上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捆绑起来。红线捆绑过后那水鬼只感全身阴力一滞,竟然难以运转分毫。水鬼心中焦急,身子用力暗暗挣脱,却是难以挣脱分毫,就好似那红线是长在了身上一般。
水鬼的动作杨悦自是收在眼底,冷笑一声,杨悦冲那水鬼道:“别费事了,这是锁魂扣,以你的实力就是再修炼二十年也挣不开的。”顿了一下,杨悦接着道:“现在你去河中把那七魄给我取出来。”水鬼闻言,眼珠子一阵乱转。杨悦一扯手上的红线:“不要妄想躲到水里不出来,有这锁魂扣在,你是逃不掉的!”水鬼连声道不敢。当下杨悦便让白羽放开了水鬼,水鬼被松了钳制,向着杨悦行了一礼后转身便钻入了河中。
望着河水中激起的阵阵涟漪,杨悦不由把手上的红线在手掌上又多缠了几圈。趁着空当之机杨悦向不远处的中枢魄一招手,那中枢魄便轻飘飘的来至杨悦身前。杨悦手诀一变,那中枢魄竟然光芒一敛又化为一个三角的黄色小符落入杨悦手中。
杨悦将符纸揣入怀中后,便紧盯河水中的动静。杨悦倒是不怕那水鬼钻入河中不出来,有这锁魂扣捆绑除非那水鬼突然间道行大涨才能挣脱锁魂扣的束缚,不然的话杨悦只需拉动手上的红线,那水鬼就还得乖乖出来。